b/b/div“這卷虎皮記載的是一個虎妖家族的密藏,若能依據地圖索引打開密藏可以得到無上的神兵和妖法!”
張學舟打架時在跑路,但收集戰利品極為飛快。
這家夥是這場亂鬥中少有受傷的人,乾這種活也利索。
但董仲舒覺得張學舟這份戰利品沒什麼用,妖類的傳承自然是隻有妖類才能開啟,作為人類的張學舟沒可能得到這份密藏,就算得到了也大概率沒法用。
“那這太無趣了!”
張學舟一臉的悻悻。
他欲伸手丟了這張虎皮,但尋思虎皮總歸是值點錢,就算拿來墊床安睡都劃算,又將之卷了起來,等到問了問周圍眾人後還藏入了自己的納袋中。
他這一取一放看得董仲舒羨慕,即便許稷等人也羨慕非常。
董仲舒一直將法寶扇抓在手心中,看似瀟灑無比,但真正的原因隻是董仲舒沒地方放。
若要放在張學舟納袋中,他怕用的時候又拿不到。
不僅僅是他的法寶扇,還涉及配劍等物齊齊如此。
如果可以,董仲舒當然喜歡身輕如燕,隻穿一身衣裳就輕快上路,但沒有納袋就不可能完成這種存放。
他也隻得眼羨張學舟這種輕鬆存放的行為。
甭管用處大不大,但凡屬於戰利品又沒啥人要,這件物品就歸屬張學舟了。
而且這種戰利品確實沒法誘發貪婪,誘惑還不抵張學舟那枚納袋的羨慕心強。
“張修士這件衣裳一個月沒換還整潔如新,隻怕也是了不得之物!”
董仲舒心中噓唏。
人比人氣死人,他覺得自己這種修煉資源破落戶對比下很容易自卑。
“或許他處於氣運昌盛期,以後就沒這種好運了!”
事情隻要多想想,總歸是能找到平衡點。
董仲舒內心翻轉了無數念頭,而後隨著眾人收拾。
村莊中出了虎妖,又有諸多村民為虎作倀,即便此時的虎妖之事落下,商團中也沒人敢在這種村莊安穩過夜。
“都放心睡,東方朔警覺得很,他能守夜崗!”
董仲舒的寬慰讓一眾人稍微舒坦了一些。
張學舟一躺就是七天,但張學舟精力非常飽滿,也能持續幾乎七天七夜不睡覺。
這種異於常人的本事在平常沒什麼用處,但在當下是再好不過。
趕路勞累了一天,又有同伴喪命,偏偏身體還又累又困,眾人這一夜難熬,若再攤上村民半夜偷襲打殺,那無疑是更難受。
眾人背了屍體,又離開了宗祠這個是非之地。
等到重新踏入同福客館,彼此心中隻覺多了一絲異樣。
冷清的客館也對應著冷清到極點的村莊。
偶有小孩子嗚嗚咽咽的哭泣聲音傳來,又伴隨了大人訓斥的聲音。
對他們難過的一晚,對這個村莊中的人更是煎熬。
董仲舒沒有及時公布虎妖徹底死亡的事,許稷也不曾開口,而許遠又被攔住不讓敘說。
一時諸多人或因困倦或因傷疼等原因入睡,又有張學舟守夜,也有心中悶悶的許遠在客館中來回走動。
“東方修士,你真的可以一夜不睡覺嗎?”
張學舟晚上並不算無聊。
修煉這種事情給人帶來歡愉,也讓他舒坦。
他辟穀術開啟的竅諸多,也不斷給其他規避之術做參考示範,或多或少不斷增加著各類規避之術的竅穴數。
對張學舟而言,通過修煉辟穀術,他很清楚自己規避之術的極限在哪兒。
這讓張學舟修煉時有極為明確的目標,知曉自己正常狀態下可以開啟多少竅。
而一旦超出了正常範圍,他也不做極限的追求。
相較於苦苦修煉,他還不如靜待花開。
一道在今晚發揮了一些作用的止戈決修煉入手,張學舟又轉入發揮了作用的辟毒決,等到他再轉換到避雷決時,許遠再也忍不住開口詢問在客館中央巡邏守衛的張學舟。
“對,我幾晚不睡都行”張學舟點頭道。
“你精力真充沛!”
許遠羨慕了一聲。
張學舟是精力充沛,而許遠則是腦海思索過多難於入睡。
他所想不僅僅涉及村莊中為虎作倀的愚民,又涉及農宗,也涉及自身,又有大漢朝廷,更是涉及當下難於變更的社會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