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可能啊!”
“怎麼傷情更重了?”
“這是人乾的事?”
“這和醫療報告上有些不符!”
“難道那幾個鑒定傷情的家夥看在我們家族的份上做了假鑒定?”
王唯漢和王薛真獲知消息的速度不算太慢。
張學舟從北熱河研究所趕回來,而兩人則是照顧完王赫然,而後被警士通知去了拘留所見了王愷樂。
等到了解了事情的經過之後,兩人才奔向學府路十八號的飛娛直播公司。
在二樓,這兩人也見到了王礫。
放養的兒子再怎麼差也是自己的兒子,雖說家族理念作怪,導致王唯漢對王礫放棄了培養,但不意味著王礫和自己沒血緣關係。
見到王礫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是傷口,鼻孔和嘴裡還有殘血留痕,王唯漢滿臉陰鬱的憤怒。
“唯漢,等那個小崽子放出來了,你按著這個傷勢打,打輕了我跟你急!”
王薛真看著身體慘不忍睹的王礫,他心中同樣一口涼氣湧到了腦子裡。
他在拘留所裡聽了很多加油添醋的話,但眼下的他一句也沒敢問。
“打,必須重打”王薛真強調道:“家族都衰退成這樣了,他還如此猖狂,若我們家族還強勢,他豈不是要把人刴了丟垃圾堆。”
“他的紅眼病不輕!”
王唯漢抿嘴。
放養了就是放養了,若王礫有心回報主家,給主家一份情麵就算是孝順。
若王礫掙大錢不回報主家,這也是正常事。
如同開枝散葉,王礫已經長成了另一株植物,利益並沒有和主家族完全綁定。
王唯漢重重發聲了‘紅眼病’這三個字,這讓王薛真點了點頭。
“任無恙和我溝通過,我那幾個不成器的孩子以後沒可能來騷擾小礫”王薛真道。
“那就好!”
王唯漢點點頭。
見到完全不搭理自己的王礫,也沒從王礫口中聽到任何稱呼,他深深歎了一口氣。
“幾年不見,你真是長大了”王唯漢道。
“父子?幾年不見?”
張學舟低聲詢問了一句。
這讓王唯漢啞然。
在普通的家庭中,這是幾乎不可能發生的現象,但在大家族中,這是很常見的現象。
王礫年少不經事,確實不討喜了一些。
雖說王礫有被算計的成分,但這也是王礫意誌不堅定。
一個吃喝嫖賭的二世祖人見人厭,唯有徹底斬斷對方的依靠才有可能擺脫此前的紈絝,從而變成一個普通的正常人。
在王唯漢的心中,他對王礫的要求確實不高,隻求對方出去揮霍完一切後可以當個普通人。
隻是王唯漢沒想到王礫還有逆襲的一天,甚至逆襲到讓王愷樂眼紅失控。
這是極為少見的意外,堪比任一生重返西京城的概率。
若王家依舊家大業大,王愷樂或許不會如此心焦,但在王郝然失勢的情況下,王愷樂等人不免想做一些什麼,又或尋求家族新的財富來源。
一切的過程隻是這樣。
隻是王礫身上的傷痛過多,這種尋求的方式超出了常理,甚至脫離倫理。
王唯漢和王薛真來時有萬千話藏在心中不曾敘說,但進入房間數分鐘後已經沒了任何可說的內容。
直到現在,他這個兒子也不曾回過一句話,隻是躺在床上漫不經心的看著天花板。
看著對方身上的拳、腳、棍、椅子等方式落下的傷痕,王唯漢張了張嘴,最終隻得說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