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因研究確實在朝著這個方向前進,甚至在某些方麵已經取得了較為初步的成果。
讓長空落遺憾的是不管他們有多麼瘋狂的投入,他們已經被動成為了社會的淘汰者。
他們終究是躲不過時間的侵襲,外表的年輕擋不住內在的腐朽。
他們老了。
他們會瘋狂,他們也將死去,難於看到究極序列者的誕生。
沒有人會甘心,所以他們會抓住任何一根可能的稻草。
王江濤是如此,宋顯忠是如此,駱天鳴是這樣,長空落也不例外。
他隻要想到暮年公館中駱天鳴那副得意洋洋的嘴臉,長空落心中就有不甘。
駱天鳴所追求的,他必然也會追求。
張學舟沉睡的這七天,這就是他反複輾轉又進行了多次的溝通、簽約、捆綁、甚至接受電子鐐銬,身體內被安裝小型炸彈等手術,長空落才獲得了臨時性的自由。
長空落從未想過任一生是如此重要。
他甚至已經開始如毒蠍鑽心一般後悔那一天。
但凡他能與任一生好好溝通,兩者齊齊攜手奔向精神長生的研究,他何至於落到現在的下場。
眼下沒有任一生,任無恙已經去了秦蒙,而任安然陷入了任一生死後的不正常,一直封鎖在醫療中心,這兩人甚至還認為長空落鬥毆任一生,導致任一生關入暮年公館喪命,對長空落的態度並不算友好。
至於被斷了手筋腳筋的王郝然,又或喪家的宋步爾,亦精神不正常的秦文瀚,那都不是正常人。
諸多選擇中,隻剩下了任一生的學生張學舟這個選項。
這是正常情況下最差的一個選項,但也是駱天鳴、宋顯忠、長空落等人不得不選擇的對象。
甭管張學舟有多差,對方是當前能正常接觸到且最方便溝通的人選。
而且張學舟看上去似乎完美繼承了任一生那一套。
長空落和任一生不熟,但也參觀過任一生的研究室,甚至去過任一生的住處。
在任一生那兒,收藏的大多也是各類古籍,又伴隨著任一生時不時的翻譯、修改、修正等。
而在張學舟這兒,也是類似於任一生的布局。
坐在張學舟奮筆疾書的書房中,長空落思索了很久。
直到外麵的特遣隊人員多了一絲騷動,又有祝海山不情不願帶著一個點頭哈腰的癆病中年男子闖入,長空落才回神過來。
很顯然,又有人來找張學舟了。
這甚至還求到了高層之中,也讓祝家的祝海山不得不親自出麵。
對於張家彆墅外的特遣隊駐防,這顯然是祝海山所不曾預料到的。
在出示證明之後,祝海山才得以順利通行。
“文一山,你這可真是找了個大忙人!”
祝海山來之前憤憤不平,認為張學舟擺譜太大了。
但看到這群特遣隊的人員後,他覺得張學舟擺點譜也屬實正常。
就這麼一圈圈的圍著,彆說張學舟,就算是他都要拿證明才能通行。
這讓他還挺詫異張家為何被圍了,又牽涉到了哪個家族。
但在西京城中,隨著西京城與外省市在輿論方麵不斷爭鬥,給出一個交代的事情沒法拖延多久。
這是當下的重事,甭管哪家哪戶都得讓一讓道。
祝海山覺得自己還是有幾分份量,若是碰到西京城有哪家調動特遣隊為難人,他還是能出個麵講講和。
“啊……”
他敲了敲門,等到彆墅門被親自打開,看到裡麵那個熟悉的身影,祝海山驚詫一聲,什麼念頭都平息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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