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張家的彆墅中,張學舟依舊在奮筆疾書。
人的大腦是無限的,但人能掌控且可開發的部分是有限的。
即便張學舟擅長記憶,數天內的龐大記憶內容對他而言也是過多,而在邪羅斯川聖地經曆的一切對他也有刺激。
相應張學舟當下什麼都不想做,隻想將這些記憶的內容全部謄寫完畢,而後好好放空放空腦子。
他不想自己的將來和任安然一樣,時不時就產生一些失憶的情況。
“或許我還要追求精神強化的上進!”
張學舟在以往還沒什麼感覺,但這一次的經曆讓他產生了一種提前的危機感。
這就像他在前往十萬大山中預感的不詳。
很顯然,張學舟確實遭遇了不詳。
哪怕他零零碎碎的收獲再多,這也抵不上尊上思考不周拿他演法做證明帶來的後果。
一朝失誤,滿盤皆輸。
如果沒什麼意外的好處,他那邊的小號已經廢掉了,當前學習的諸多內容都拯救不了張學舟。
任何開拓創新顯然都存在高風險。
任一生把自己搞沒了,另一邊則是尊上將張學舟搞沒了。
“晦氣!”
如同道君一樣吐槽了一聲,張學舟筆尖不斷飛速劃動,一頁頁的草紙如同龍鳳鳳舞,不斷在他筆下成型。
甭管是理解還是不理解,對於他這樣的強行記憶者而言,所有映入腦海中的內容都會謄寫出來。
張學舟也慶幸自己隻是類似超憶症,而不是真正的超憶症。
他能速記,但他並非不能忘記。
若不經常運用,時間長久後他同樣會淡忘。
而短期記憶的衰退期就是一周時間左右。
他此時一刻都停不下來。
“彆打擾我,再給我兩小時的時間!”
推門的細小聲音傳來,張學舟隨口回了一句。
這讓查看情況的左連光滿臉愕然。
他還是第一次這麼被人無視,也是第一次被人這麼拒絕。
如果不是怕驚擾到長空落,他當下就會將這個小東西提起來扇兩巴掌提提神。
“寫的什麼亂七八糟的!”
目光瞟過張學舟那些字,左連光覺得字好看歸好看,但亂塗亂寫顯然是沒什麼鳥用。
他在心底噴了一聲,而後輕輕向後退縮查看其他區域。
“這老東西果然是劫持了人,那小子很可能在寫密碼文,祝海山和文一山撞見後則是被長空落拘在這兒沒法走!”
大廳之中,祝海山兩眼茫然,文一山捧著腦袋,而長空落則是來回走動。
左連光心中一些念頭浮過。
但他沒搞清楚長空落需求的是什麼,而張學舟寫的又是什麼。
“難道這老東西想著在被監控的情況下聯絡其他人,才讓那小子不斷寫寫寫,而祝海山……”
“誰?”
左連光心中無數念頭不斷猜測,他身體呈現出蒼鷹抓在樹杆上的姿態,堪稱悄無聲息。
但這種水準依舊被長空落所警覺,這讓左連光不得不感慨序列排名所帶來的巨大差異。
但隻要長空落暮年發瘋喪失理智,左連光覺得自己必勝。
畢竟他是正常人,而長空落是非正常人,喪失神智之後更多隻能依靠身體本能作戰,壓根發揮不到應有的實力。
他雙爪迅速彎曲如鉤,用力一撐之下,左連光已經如鷹一般從高處撲落而下。
他不是閒得沒事爬高點,而是他處於高點時可以發揮自己強勢的一麵。
“左……”
長空落口中的驚詫還不曾吐出,左連光已經淩空下墜朝著長空落雙手一抓。
“左禿頭,你個老東西到底想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