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這才短短三年,你就老了三十歲!”
看著張學舟的淒慘模樣,又看到對方重歸老行當,一大把年紀了還在跑商,偏偏還跑了個人財兩空,張騫覺得張學舟太慘了。
按真實的年齡計算,對方此時才二十多歲。
拉著張學舟的手,張騫覺得自己心很難受。
但他的心很快就活躍了起來。
拉扯張學舟手時,他隻覺張學舟的手完全不像是老年人,而且身體強健有力。
“你老成這副模樣是抹了東西嗎?”
拉著張學舟入雁門關時,張騫不免小聲問了問。
“外麵太凶險了”張學舟道:“塗抹一些能有效降低風險!”
“真塗抹的?”
張騫不可置信扯了扯張學舟麵皮,又拉扯了一下頭發。
“你扯得我疼”張學舟叫道:“你給我一些水,我想洗掉這個東西!”
“不公平,他們怎麼沒拿節就進去了!”
雁門關外烏巢的囔囔聲傳來,張學舟回頭望了望。
他的麵容是弘苦的妝,張騫不認得弘苦,但對烏巢來說,這是如同噩夢一般的嘴臉。
想在這種麵容下猜出張學舟身份,這對烏巢的難度有些高。
張學舟也隻想早點洗掉這種裝束,免得烏巢心中有什麼小念頭。
雁門關駐地所在處是一片綠洲,供應大軍的水源不缺。
張學舟被張騫引到馬廄引槽水口處,也顧不得丟人,當下脫了衣裳就在那兒硬刷。
宛如黃泥的水從麵孔上流下,又有白皙的肉色顯出。
等到腦袋泡了水,那頂假發終於鬆了下來。
“你這個易容很厲害啊!”
張騫看著卸除易容的張學舟嘖嘖稱奇,此前諸多悲觀的小情緒不翼而飛。
很顯然,依張學舟的皮肉賣相來看,這家夥的苦日子過得很少。
“彆人幫忙弄的,還動用了咒術,我都怕被他們弄死了!”
張學舟洗乾淨臉和手,又如蛇蠍一般看了弘苦那頂假發一眼,一時沒念頭想著撿起來。
倒是張騫滿不在乎,見到張學舟不想要,還將假發撿起來甩了甩水,而後在自己的腦袋上套了套。
“這發套真是精妙,若剃光毛發披上發套,這確實能以假亂真”張騫讚歎道:“你這是去做什麼大買賣了嗎?需要搞成這副模樣?”
“哪有,我就是隨便做了點買賣,一個時辰前還被一群鬣狗追著跑!”
張學舟擺擺手。
他深深籲出一口氣。
直到踏入雁門關,又洗去弘苦這些易容之物,確定身上沒有哪怕是弘苦一根毛發,張學舟才完全放心下來。
“子文,還好你官職沒動,不然我有家都難回了”張學舟誠懇感謝道。
“我不知道對你的話是欣慰還是惆悵”張騫悶聲道:“三年又三年,我這儘數當了小將,官職沒有一絲升遷的跡象!”
“你以後肯定能當大將”張學舟道。
“那我提前謝謝你了!”
張騫籲出一口長氣,等到將坐騎安置了後,他又在旁尋了一片空地打伏虎拳。
如果沒有戰爭,雁門關的守衛職責確實輕鬆加愉快,還能領到對普通人而言的高俸祿。
儘管這份俸祿在長安城捉襟見肘了一些,但張騫這個職位也讓不少人羨慕。
但張騫從來沒有混日子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