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從黑夜走向白天,如來師兄和烏巢率先消失在張學舟的眼中。
但等到張騫吃了一些餅做了早餐,兩人跨馬奔行後,他們又將如來師兄和烏巢遠遠甩在了後方。
“那西域之地奇能異士真是層出不窮,這大和尚是有兩把刷子,可惜朝廷很難收編這類人,他們也很難為朝廷出力!”
張騫念叨叨著如來師兄,而後又開始念叨大漢王朝境內的諸多有本事的人。
在張騫的認知中,本事越高的人越散漫而不受拘束,壓根不願意為國為民,隻顧利益之爭和自己的逍遙自在,偶爾之間才能看到這些人動手做一些好人好事。
“你說他們修行這麼高做什麼?”張騫噴道:“那簡直是什麼用都沒有!”
“有可能隻是不想被人欺負,也有可能是想過得更好一些,又有可能……”
“那也沒用,不為朝廷出力都沒用”張騫道:“他們這是白瞎了一身所學。”
“這也沒誰規定修士有能耐之後必須為朝廷出力”張學舟笑道:“畢竟他們這能耐也不是朝廷送的,有能耐後不惹事已經很好了!”
“我就是可惜,你沒看到那些婦孺在凶國人胯下的哭泣,也沒看到那些被凶國人俘虜充當奴隸的漢人”張騫道:“他們過得比牛馬還差,被凶國人看不順眼就隨手殺了,祭祀時需要血就如同牛羊一樣宰殺,還有那些戰爭中哀嚎的軍士……”
“你所見是一麵,我也見過諸侯王墓穴中的累累白骨,他們甚至不知道自己會死,說殺就全部殺了!”
張騫看似在吐槽如來師兄而後引申話題,又何嘗沒有糾正張學舟心思的念頭。
拿張學舟去尋謅不歸隻是充當施法耗材,但張學舟穿梭凶國區域得到圓月彎刀秘典就是能力。
能讓張騫萌發心思引薦,這在張騫的觀念中顯然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隻要張學舟多做幾次這樣的事,張騫覺得利國利民。
但張學舟見識何其多。
他沒去過凶國的中層和底層,但張學舟接觸過漢王朝的高層,也知曉梁王墓穴那些屍骨的由來。
那同樣是宛如牛羊一般的宰殺。
這讓張學舟對張騫這一套說辭並沒有任何認同,他隻覺得天下烏鴉一般黑,底層的人不是被凶國人殺就是被自己國度的人奴役,這其中的區彆不算大。
他的根在漢王朝,但張學舟對漢王朝的好感與認同度確實不算高,認為這種王朝離赤色聯盟國的文明太遠太遠了。
相應張學舟報效朝廷的念頭幾乎為零。
與張騫說的那些修士沒區彆,他性情散漫而不受約束,隻顧利益之爭和自己逍遙,偶爾才動手做一些好人好事。
他的性格和張騫近乎完全對立,但又因為舉薦的事情屢屢走到了一起,甚至於成了普通朋友。
“伱喜歡報效朝廷就多報效一些”張學舟道:“儘量發揮你的餘光餘熱!”
“我肯定!”
張騫眼中有一團火。
與張學舟所見不同,他所見所聽更多是處於中低層,看到了太多的苦難,也想儘量去改變這一切。
他不想計較自己的付出有沒有回報,也不想去計算這其中到底是誰在受益。
哪怕他所看到的那些人過得有尊嚴一些,哪怕是窮人的日子稍微好一點,這也就夠了。
“這樣麼?”
策馬奔行的大聲敘說理念中,張學舟隻覺張騫堪稱理想的付出者。
這類人不會去計較個人回報,在審時度勢上更多會遵循大義。
若張學舟死掉可以讓萬千人受益,張騫會覺得張學舟死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