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普通人死後有三天在靈堂,而後才安置下葬,又有頭七的規矩。
而帝王死後的規矩則更多。
景帝已經過世了兩月有餘,這其中有皇室的三日禮,也涉及構建廟宇供奉,又有官員參加祭祀,每隔七日都要入殿參拜,會持續七七四十九天。
而在三個月到六個月之後,景帝的棺木才會被送入皇陵安葬。
不僅僅是尊上關注景帝到底有沒有真死掉,關注這件事情的人有很多。
張學舟甚至想到了容添丁念誦《墳經》時看到的異相和聽到的聲音。
“陛下,你感覺到了嗎?你守不住這大漢江山的龍氣,就算是宵小都能在你身上啃走一塊肉!”
張學舟念過容添丁複述的內容。
他最初還以為是容添丁念誦《墳經》沾染了長安城的氣運,進而導致新帝被訓斥,如今看來對方說的並非他們。
張學舟站起身體望了望皇城的方向,最終又坐了下來。
他最近運氣不好,看熱鬨的事情就不參與了,免得惹禍上身。
從二更坐到三更,又從三更數數打發時間到四更。
等到張學舟又開始感覺腹肚陷入饑餓,隻得不斷勒緊褲腰帶時,隻見董府所在的這條街道有穿著勁裝的人影瘋狂奔行而過。
“閣下既然來了長安城,為何鬼鬼祟祟做那讓人不齒之事!”
張學舟較為熟悉的聲音傳來,又有一道更為熟悉的聲音響起。
“未央宮禁衛長李廣恭賀各位多時,既然來了就不要走了!”
如果說程不識的聲音隻是讓奔逃者退讓,李廣的聲音則是讓奔逃者驚恐。
縱騎的聲音在後方奔響,又有一箭劃過黑暗。
“好一個柳木替身!”
程不識縱騎從大街上衝出,黑暗中伸手抓過一尊黑影,木頭入手的破敗感傳來,程不識隨手就丟了回去。
“你得多練兩手抓捕之術!”
十餘秒後,李廣亦騎著白馬奔行而至。
他目光掃過自己插在柳木樁上的羽箭,不斷判斷著對方承受的創傷。
半響,李廣也隻得吐槽了一聲。
駐守長安城並不是派兵打仗,需要應對的一切與在軍營中完全不同。
譬如他們追凶需要抓活口,從而審出同黨,這讓李廣的箭更多是射傷而不是射死。
但李廣沒想到自己射傷了對方,程不識還沒抓到對方。
他的吐槽讓程不識連晃腦袋。
“我就一個擅長挨打的,你讓我主動出擊太難了”程不識道:“你繼續追擊,我去防護陛下,免得被宵小趁你我都出來時搞偷襲,到時反而因小失大!”
“她已經借術遁遠難辨方向,不追了”李廣擺手道:“皇宮再次失盜,我等擊殺的那幾個蟊賊怕是難於抵消這份罪名了。”
程不識難於擅離職守太遠,李廣顯然也是如此。
是抓賊還是保衛帝王安全,這其中的孰輕孰重誰都分得清楚。
兩人對視一眼,勒住的坐騎轉了個方向,而後齊齊朝著皇城方向策馬而去。
“可惜我和李廣將軍的關係一般!”
張學舟羨慕張望了一眼。
李廣是北境軍區的一號人物,進入長安城的官銜顯然也不低。
依對方此時的縱馬行為,又能在長安城自由動用箭術進行射殺,對方顯然擁有極高的實權,遠較之董仲舒的虛職管用。
但隻要想想李廣那張冷臉,張學舟就覺得自己和對方的關係沒戲,甚至李廣不一定會記得他這種小人物。
“也不知道這個人死沒死透!”
等到程不識和李廣遠縱,張學舟還跑到了街邊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