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長安城很大,隻要進入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即便官府都很難準確找到人。
相應張學舟逃走後壓根就沒什麼擔心,並不懼怕女子的報複。
甚至對方還有傷,沒可能花心思來追殺他這麼一個流浪到街頭露宿的人。
“表弟,咱們這起得早也沒用啊!”
三更半夜被張學舟拉著趕路,又在西市找了個好方位,但容添丁感覺並沒什麼作用。
他們從淩晨到現在已經吆喝了一上午,壓根就沒傷胳膊斷腿的病人前來尋求救治。
站在一群賣菜賣黍米的大叔大娘中間,容添丁隻覺做生意太難了。
他啃了啃買來的黍米餅,隻覺錢沒掙到,花的錢倒是沒少過。
“咱們初來乍到沒名氣,沒生意是很正常的事情”張學舟擺手道:“你不知道我當年在蜀郡城擺攤,那可是看不完的病人,還有數不完的錢,日子可好過了。”
張學舟念叨叨著自己的過往經驗。
他在蜀郡城混得確實非常好,通過董仲舒結交了郡守文翁,又認識了趙亮、趙老爺等人,這導致他短短數天就掙了長安城一套房的財富。
讓張學舟有些失望的是長安城沒有趙老爺這種慧眼識英才的土豪。
即便是他找了西市較好的位置,附近不遠處又有一間藥房,他都沒看到什麼符合條件的客人。
容添丁說的沒錯,一般人不得病,等到病倒的時候就差不多要死了。
藥店的生意尚且不好,這更無須說他這種專治跌打損傷的生意。
張學舟也隻得給容添丁多打打氣,讓對方不要氣餒,畢竟他們往後的日子會越來越好。
“可能還是我太衰了,好事輪不到我,隻有更倒黴的才會落到我手裡!”
張學舟心中念念,又在那兒大聲吆喝。
他不吆喝不行,他還有個納袋裝東西,容添丁則是背個布包,包裡的盤纏用完就沒,家底持續不了幾天。
他們如今都淪落到睡大街,再過上幾天連食物都買不起。
張學舟絕對不想淪落更差的境遇,相應他賣力吆喝攬客就不意外了。
“治病的來看看啊,跌……跌打損傷咧,祖傳秘方專治跌打損傷,出血流血立止!”
張學舟拉長了聲音,在那些此起彼伏的叫賣聲中有著較為獨特的風格,聲音也不斷傳蕩開來。
但吆喝歸吆喝,生意歸生意,等到片刻之後,他聲音低了下去,豎起一塊石板立在了前方。
“跌打損傷了啊!”
又有容添丁接過開嗓子吆喝。
“表弟,表弟,來生意了!”
時間等到下午太陽落山,張學舟開始思索去哪個街頭露宿時,隻聽容添丁大喜拉扯他衣裳。
“哪有的生意?”張學舟急道。
“我剛看有個姑娘去藥店了”容添丁喜道。
“人家去藥店與我們何乾”張學舟擺手道:“再說人家沒斷胳膊斷腿的!”
“那姑娘不是普通姑娘,她身上還佩戴著短劍,指不定就傷胳膊斷腿才去的藥店!”
容添丁喜滋滋說完自己的猜測,見到張學舟不太認同,他不免還走了數十步,而後蹲到人家藥店外吆喝。
“表哥做生意的麵皮比我厚!”
張學舟向來認為自己臉皮厚,做事的下限很低,但他沒想到容添丁下限更低,這是跑到人家藥店門口去搶生意了。
張學舟並不看好這種事,但讓他詫異的是,容添丁居然還真將那個看病的女子帶了過來。
“表弟,你看看,看病的來了”容添丁大叫,又對著女子賠笑道:“我表弟祖傳秘方專治跌打損傷,什麼出血流血的病一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