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鬼臨長安,這種事情顯然沒法帶來好處。
張學舟更願意躲在房內,但容添丁似乎承受著難於抵禦的氣息侵襲,身體蠢蠢欲動欲要響應這種呼喚。
“你這點本事瞎摻和會死人!”
“但是我控製不了自己,那彷佛是一種呼喚,就像我媽讓我去賣豬肉,我抗拒不了!”
張學舟的勸告很實在,但容添丁依舊難於控製自己,他甚至於感覺自己身體漸漸變得僵硬,又想從窗戶口破窗而下循著呼應的方向而去。
“你這是中了咒,你怎麼可能中咒……難道是屍佼學派的修煉術有問題?”
容添丁一直跟隨著董仲舒,而後就是與張學舟彙合,少有接觸其他大修煉者。
而大修煉者們也不會為難容添丁這種小修士。
若要找一個緣由,張學舟隻能想到容添丁所學的修煉術。
“可是屍佼學派已經被滅了!”
看著容添丁發硬的軀體,又有變青的臉和生長的尖銳指甲,張學舟隻覺各大學派的修煉術沒幾個省心的。
他所接觸的陰陽家,董仲舒的儒家,容添丁的屍佼學派,還有許稷等人的農家,又有被董仲舒一道風術擊殺的蘇方,也涉及禦風尊者黃沙尊者等人。
諸多修士要麼術存在嚴重缺陷,要麼境界術存在問題。
屍佼學派顯然是存在後門控製。
“表哥,你嘴巴還正常吧?”張學舟問道。
“我渾身上下現在隻有嘴巴正常了”容添丁喪氣道:“我該怎麼辦,我現在很想跳樓鑽出去啊!”
容添丁雙腿一蹦躂蹦躂的小跳,僵硬的手臂已經將門窗硬生生推開。
若非蹦躂的高度不足,他此時已經從窗口處跳了出去。
“你還有什麼感覺?”
張學舟取了一根九靈元聖的獅毛,將對方雙手牢牢捆住。
在準備將容添丁捆成粽子時,他不免也問了問。
“我感覺就是想出去,如果不出去,我感覺自己要瘋!”
“這麼嚴重?”
“我媽拿殺豬刀在樓下喊我去殺豬,你說我去不去?”
“那必須去啊,不然你會被嬸嬸打殘!”
“就是這個感覺,如果我不去,我感覺自己會殘會死!”
雙手沒法扒拉窗戶,容添丁改成了用手橫掃,又拿腦袋撞窗戶。
張學舟還在蹲著綁雙腿時,隻見容添丁的雙腿向上一抬,人已經從窗口處掉了下去。
沉悶的聲音傳來,張學舟不免也是迅速從窗口往外跳。
還不等他檢查容添丁的傷勢,容添丁已經起身雙腿發力,一個蹦躂跳出了三米餘遠。
“表哥?”
張學舟驚呼了一聲,隻見容添丁已經蹦蹦跳跳奔遠,速度比一般人奮力奔跑的速度還要快,這讓隻得提著被扯著的獅毛狂奔。
“長安城天子腳下怎麼這麼亂!”
漆黑的街道上,最終隻剩下劈劈啪啪的腳步聲。
三更到四更的深夜少有人醒著,缺乏燈光更是少有人外出。
即便是聽到什麼異響,大眾的反應並不是外出看看情況,而是閉門閉窗關緊,靜待一切的過去。
如同張學舟所想,長安城是天子腳下,一切的安全有天子維護。
隻有在朝廷頒布命令又或遭遇特大天災時,普通人才會在深夜出屋。
張學舟跟著容添丁一路奔行,路上一個行人都不曾遇到,也不曾碰到衛兵和軍士。
直到遠遠處有光亮照射,他才聽到了一陣嘈雜之聲。
“表哥,到官街了,你得停下了”張學舟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