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學舟對進入文英閣背誦《墳經》是沒什麼興趣的,畢竟他隨口就能誦讀墳經。
但想了想前往壽春城求解惑《在宥》等古籍的董仲舒,張學舟覺得去一去也沒問題。
他對墳經沒需求,但對文英閣其他典籍有些需求。
“可我還急著去長安城當官呢”張學舟略顯推辭道:“我怕是沒時間和你去淮南!”
“當什麼官,我跟你說當官就是當狗腿子,一輩子都有做不完的官差事,這種事煩死人了”晉昌擺手道:“而且當官得到的那點錢財算什麼,咱們隨手在禦獸宗一掏,你當十年官也撈不到這些錢財!”
“雖然你說的很有道理……”
“你還怕我害你不成,不說墳經的精妙,就算你不學也不會虧,我這次就幫你撈些錢財給你定定心”晉昌包攬道。
“其實我這次也不完全是為了錢財而來!”
“哦?”
“我有個同鄉叫張次弓,您在壽春城也見過他,他當時叫阮七公,給我們趕馬車的,您是否還記得此人?”
“記得!”
“他身上有禦獸宗秘庫的鑰匙,我感覺他也有可能混在這些人中尋覓機會”張學舟道。
“他有秘庫鑰匙?”
“他以往是禦獸宗弟子,做這些事情自然是方便一些,也最終取得了鑰匙,你到時幫襯他一番,免得他喪了命”張學舟道。
“這個事情沒問題!”
晉昌臉色怪異應下。
能拿到禦獸宗秘庫的鑰匙,若說禦獸宗的宗主蘇方死因和張學舟等人沒一點關係,晉昌是完全不相信的。
他想了想張學舟,又想了想張次弓,而後將目標聚焦到了董仲舒身上,已經大致猜測到了整個事情的大概。
蘇方這也算是時運不濟,居然將歪腦袋動到董仲舒這種人的身上。
但凡蘇方換一個對手,蘇方都沒可能殞命。
“這就是命,晦氣命!”
晉昌在心中吐槽了蘇方一聲。
本來蘇方也是一方豪傑,占據禦獸宗算是穩打穩紮有一方基業,但蘇方在朝廷求合作時太過於高看了自己,也過於漫天要價。
朝廷需求禦獸宗馴馬養馬用於軍需,但不是缺了禦獸宗就沒法乾這個活。
得寸進尺的後果就是朝廷想換人來乾這種活,而不是任由禦獸宗屢屢鉗製。
看過禦獸宗極為氣派和豪華的宗門建築,晉昌不免也搖了搖頭。
不論禦獸宗在和朝廷交易中占了多少大便宜,等到朝廷清點時又齊齊送了回去,如今隻剩下了一個秘庫。
隻要涉及秘庫、秘閣、密室這類詞眼的地方就沒幾個大地方,相應的藏物會往珍稀方麵存放。
或傳承之物,或名畫古畫,或金銀細軟,又或李少君提及的骨器。
大夥兒各有的需求並不算衝突。
“他要什麼?”
張學舟的錢財,李少君的骨器,又有晉昌的禦獸宗傳承,但在場有四個人。
他問向容添丁,這讓容添丁嘴巴張了張。
“我也拿點錢財吧”容添丁悶聲道。
“若沒有學到魔音術和變聲的口技,你扮演啞巴確實會更為合適!”
聽著容添丁年輕的聲音,又看了看格格不入的老年形象,晉昌不免搖了搖頭。
他朝著眾人比劃了一個手勢,而後遊走重新潛入了陰影中。
“表弟,這個人很厲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