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巢向來是個乾脆人,說自己需要閉關七天就是七天。
但張騫乾活就沒那麼乾脆了,這倒不是張騫做事情不利索,而是涉及其他人員的配合。
張騫要出使凶國的事情讓人避之不及。
相應張騫想湊齊隊伍的人手有些不容易,大夥兒都將他當成瘟神。
拉拉扯扯了大半月,張騫的人手還沒齊全。
烏巢修行雖然刻苦,但也少有做逆水行舟之事。
在欠缺上佳的修行條件時,他無疑不會將時間都花費在慢騰騰的修行打磨中。
這與張學舟少有區彆。
身為修士,張學舟確實並非每時每刻都沉浸於修行中,但凡他覺得自己難於進步,張學舟就會停下修行。
相應背誦記憶完陰陽大喜九人咒和如影隨形術,又進行了初步的修行,烏巢就知道自己缺乏什麼,又該如何去進行磨刀不誤砍柴工的修行。
時間空閒下來,他每日催促一下張騫,又在長安城四處轉悠了一番。
等計算到張學舟應該清醒了,烏巢也有了上門的拜訪。
他知曉張學舟清醒的時間要更早一些,但張學舟清醒後基本就是吃吃喝喝補充身體,他來早了也沒什麼用,相應烏巢等到了第二天。
容添丁等人前腳出客館,烏巢後腳就進了來。
“師兄氣色好”張學舟見麵就讚歎道。
“張騫給了我一頂假發遮掩光頭腦袋,我現在這模樣的氣色真的好嗎?”
和尚在長安城行走多有不便,烏巢此時穿著常衣,腦袋上又頂著弘苦此前套張學舟腦袋上的那頂灰白假發。
這模樣看上去像是個養生有成的老者,也有些像未老先衰的年輕人,整個人都顯得較為怪異。
張學舟眼睛眨了眨直接恭賀,這讓烏巢摸了摸腦袋,臉上多少有點不自信。
“我覺得還不錯”張學舟點頭道:“如果你不想戴就摘下來了!”
“不戴不行”烏巢晃頭道:“這長安城檢查比其他地方多太多了,我光著腦袋逛長安城時一天就被人檢查了六次,有兩次被送入京兆伊府等待審查,如果不是張騫來保我,這多多少少也是個麻煩。”
“這太欺負禿子了”張學舟不滿道。
“我不是禿子!”
烏巢悻悻應了一句。
他和張學舟相處時倒不顯寂寞,但烏巢也迅速提及了自己的來意。
脫離了如來師兄的他也算是獲得了大半自由,若一輩子甘心於此,他當下就可以隱居度日了。
但烏巢還有很多事,他不甘於自己一輩子就是這般窩囊終老,他還有幾分與眾佛子爭鋒的底氣,他也不是言而無信之人,總歸是要嘗還張學舟。
這讓他必須奮力修行,也必須西行回西方教。
“這個張騫的關係與你是真的好嗎?”烏巢斟酌後迅速問道。
“還行”張學舟點頭道:“他說以後加官升爵了肯定保薦我,讓我也跟著做大官!”
“他還真是個實在人”烏巢吐槽道:“居然對你許這種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