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東方兄,賀喜東方兄!”
張學舟最近的時間基本就是寫寫寫,爭取將求官的事情做完。
他偶爾也會去列肆裡值個班。
再次與桑弘羊相會時,桑弘羊一臉詭異笑容。
這是年少者難於藏住心事,想說又沒說出來,才會導致這副模樣。
“喜從何來?”張學舟疑問道。
“我聽聞第二批錄用的官員都調入了鴻臚寺”桑弘羊喜滋滋提醒道。
“鴻臚寺,這似乎是對外的?”
“沒錯,對外的,所以這批官員都拉去對外了!”
新帝處理這批違規上位官員的速度極快,處置的方法也讓人難於反對。
官確實給了,也確實是長安城的官。
但這是一批即將出使凶國的京官。
誰想開口換人,誰就要拿另外的人頂替進去,否則就需要去負責出使的事兒。
這些新官員中誰不願意出使凶國,誰就要去承受賄賂罪名,這個罪名可大可小,大到能直接掉腦袋,小則是他們當官立功,爭取出使順利後將這樁事情過掉。
“這個事情……”
“誰敢說陛下是把這些人往死路上推,誰就是在詛咒朝廷使團出行必敗”桑弘羊道:“這裡頭不乏一些人還有點來頭,但有來頭也沒用,誰都保不住!”
“原來如此!”
“所以這批次的官當上不見得好,沒當上也不見得不好!”
“是極是極!”
“這第二批的人處理完了,陛下確實也想再招募一批可用的官員,所以東方兄的機會再次來了,這次機會甚至有可能較之前兩次更好!”
桑弘羊帶來了第三波招賢的信息。
他透露的這些事情倒不完全屬於機密,但凡過上數天,那必然在長安城中流傳開來。
但他提前告知顯然是賣了個好。
賣好張學舟沒什麼金錢利益,但隻要張學舟心情舒爽,兩人探討一些有意思的算術題無疑是有趣的事情。
而且這確實給他增添了一些在皇宮侍從中出頭的機會。
“過幾天等京兆伊府再發公文,我再過去投遞一次”張學舟點頭道。
事情隻要多經曆幾次,一切都會處之泰然。
張學舟對當官還沒什麼經驗,但對於求官顯然是輕車熟路,也沒了焦慮與急切。
大抵是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隻要朝廷按這種模式招募官員,他早晚得進入其中。
“不知這個機會更好是指?”張學舟問道。
“我也不完全清楚,隻是心中有預感而已”桑弘羊道:“隻要你不用賄賂手段當官,總歸是不用擔心送到使團湊數!”
“這倒是!”
張學舟點點頭。
他才忙乎完張騫和烏巢在使團方麵的事情,就算塞進了使團,張學舟覺得自己的問題也不大。
當然,不塞進使團更好,畢竟他是來長安城當京官的,不是跑出去乾苦力活的。
眼前的桑弘羊在皇宮中消息較為靈通,但終究是輸在年少,對一些朝廷之事敏銳不如那些老臣。
“可惜董夫子沒在長安城,他留下來照看我們的公孫博士又不靠譜,至於那個見一麵就跑的李廣不說也罷!”
張學舟想了想自己在朝廷的人脈,隻覺這些人脈個個都弱爆了,沒一個有穩定的消息源。
他不怕當不上官,張學舟就怕新帝搞出一些亂七八糟的官。
進入鴻臚寺當使官也就罷了,真要丟到邊塞等地方當文書類官員,那就是想翻身都難。
“對了,如今天氣轉涼,售賣黍米的農家怕是少之又少,不知東方兄接下來可有其他生意做!”
一番話題下來,張學舟又出了一個有意思的算術題。
這讓桑弘羊心中滿意時,他也投桃報李,開始提及列肆入冬難做黍米生意。
彆說張學舟不好做,就算是桑弘羊也沒法再倒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