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離姚元廣給毗藍相命已經過去了四天。
正常而言,姚元廣不可能在原地等待,但在張學舟等人卸了飛縱之力落下後,眾人還真就發現姚元廣就在下方。
「這是在求見無當聖母嗎?」
姚元廣坐在衛少兒此前煉丹的草亭中,又挖了一些山藥葛根之物燒烤,吃得一嘴黑灰。
見到了眾人前來,他才拿著臟了的袖子連連抹嘴。
「毗藍道友可是尋到了,如今回來向我酬謝?」
姚元廣看了看鳥身人頭的毗藍,又瞅了瞅張學舟和敖厲,等到敖厲身後一個光屁股小孩冒出頭,他心中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
「死騙子!」
毗藍罵了一句,這讓姚元廣心中一糟,隻覺自己相命又出了錯。
他朝著自己身體伸手一拂,但隨後發覺自己那套轉移換位的遁術居然失靈了。
這讓姚元廣腦袋一抬看向了那個披著衣裳的俊俏男子。
毗藍是妖修,擅飛縱和解毒之術,沒有打亂他施法的能耐,張學舟更不可能對他隨便出手,至於小屁孩子不說也罷,剩下出手的人不難猜。
擁有這種手段的人實力必然勝出他一籌。
「千花露已經被我喝掉解毒了,請你們給三分麵子,打我的時候不要打臉!」
姚元廣大喝一聲,而後抱頭蹲了下去。
相師並不擅長正麵交鋒,打也打不過,逃又逃不掉,毗藍的千花露也沒可能拿出來,姚元廣覺得自己隻能挨一頓硬揍才能過關了。
「啊呀呀,你們看呀,這個老騙子連我這種寡婦都要騙呀,這天理何在!」
毗藍叫囂了好一陣。
但她想到自己得了敖厲的龍涎,覺得自己又沒有虧。
總之,失去了千花露又獲得了龍涎,毗藍覺得自己掙了,如果千花露能拿回來就是大掙,拿不回來也能接受。
她哭天喊地傾訴了三五句,隨後就沒了什麼詞。
毗藍是嘴碎,但她不會隨意打人,看著姚元廣硬是沒好意思下手。
「有點意思!」
敖厲動用妖力紊亂了姚元廣的術法,讓對方施法逃離失敗,見到姚元廣此時束手無策抱頭等待挨打,他不免還覺得有幾分意思。
依姚元廣抱頭求饒的熟練模樣,對方在以往應該沒少乾這種事情。
相師算不準很正常,但能承受挨打活到這種年齡會很難得。
短短時間的接觸,敖厲對姚元廣的評價已經出爐。
這是一個有本事,本事又並非頂尖的相師。
但在這個相師貧乏的年代,能找到這樣一個老相師算是非常難得了。
「我聽諸位道友說您相術一絕,還請閣下能為我相一術!」
敖厲前來給毗藍討公道是附帶,他也想聽聽姚元廣的相術。
「相一術?來相命的?」
姚元廣雙手抱著的腦袋露出眼睛縫隙,不斷打量著敖厲,目光又掃過張學舟和毗藍。
「先說好,我相術是要報酬的」姚元廣道。
「施術收酬勞是正常之事,隻要某能拿得出,你儘管開口提」敖厲點頭道:「我唯一的要求是必須相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