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重的陵墓破敗而又荒涼,如果不進行挖掘,外部區域很難找到價值之物。
而羅重的棺木被一塊青石壓住,又堆積了諸多泥土,側翻在寢宮一角。
張學舟在墓穴中等了一個小時,再三確定沒有覺察到風險,而後才讓陽魄回歸了身體。
他思索了數秒,又看了看羅福帝陵墓方向,而後才再次鑽入羅重的帝陵中。
熟悉的通道沒有帶來半分阻礙。
再次從眾人挖掘出來的通道中穿梭而過後,張學舟站在了羅重的帝槨前。
他摸了摸壓住帝槨的青石,雙手不斷施法發力。
‘哢嚓’的斷裂聲音傳來,張學舟伸手一推,半截青石從棺木上落了下去。
數十年的風雨讓羅重的棺木並不像密封空間那麼牢固,年代最久的羅福帝陵棺木還很厚實,這具棺木在青石落下時承受外力破碎了大半,顯出了放在裡麵的屍骨。
如同眾人此前所提及,羅重的屍體沒有頭顱。
灰白破敗的帝王袍下,半截乾枯的屍骨躺在那兒。
羅重生前穿的是什麼,死後就是穿的什麼,並沒有人給羅重更換衣裳和鞋襪。
“得罪了!”
借助頭盔上攜帶的燈光照明,張學舟看了數遍,而後才揭開屍骨上的帝王袍。
眼睛一花幾乎產生錯位感時,張學舟伸手朝著枯骨胸腔處一抓,此前見過能扭曲光線的碎片再次入手。
他剛欲讓這片晶片重蹈舊轍化成粉末,目光掃過時隻覺這塊晶片似乎與羅柯帝陵的晶片有差異。
羅柯帝陵的晶片讓張學舟感覺有生機,而在他手中的這塊晶片則是宛如死物,沒有給予他任何空間的錯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