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結果沒啥區彆,他最終都是活了下來。
作為水域垂青者,張學舟想死在水裡的難度有點高。
如果這兒離海岸距離有限,他還能在此時此刻直接起飛回岸邊,靠著雲中術和騰雲術再加上劃水,張學舟覺得跨越數百裡距離應該沒問題。
“咱們先找一個地方確定方位,再計劃下一步!”
張學舟看著茫茫大海。
他此時也不亂飛,免得丟了方向真陷入在海域難於回去。
“有點難”李少君頭疼道:“這海中完全沒法定位,我下輩子都不想來大海了!”
李少君有死而複生的能耐,但他這個能耐有不少破解之法。
比如張學舟所說將他壓在山下,死過去活過來繼續壓死,而後再等待複生,又陷入死亡,形成循環後就可以將他這種術破掉。
困在海域渴死餓死同樣是一種循環,李少君渴死後活過來,他同樣會再次渴死。
陷入到這種境遇,他確實也有幾分心慌慌,感覺自己朝不保夕。
“我現在的氣力不足,估計拿木板劃水十來裡路就不行了”李少君道:“咱們基本上算是玩完了!”
“不要放棄”公孫弘鼓勵道:“海域航行遭遇惡劣天氣是常事,我這一生也沒少經曆這種事情,但能活下來的人無一不是對生命有著強烈渴望,才最終尋獲了生機!”
“說的是,你生命渴望強烈,你多乾點活!”
李少君擺擺手,示意自己不吃公孫弘這一套說教。
他現在還想省點體能,免得一會兒連那些難於下咽的海魚都抓不到。
至於乾活的事情則隨公孫弘去,李少君堅信自己要的是求生,而不是乾活,隻要他活得比公孫弘的時間長,對方生他則生,對方死他也是後麵死。
李少君的小心思不難猜,公孫弘勸不動也不強求,他舔了舔乾燥的嘴唇,而後又陷入機械重複的劃水中。
“要先喝兩口水嗎?”
張學舟摸了摸身上的水葫蘆,覺察東西沒丟之後才取了出來。
“你這葫蘆那幾口水,嘿……嘿嘿嘿!”
李少君挺著略帶嘶啞的嗓子乾笑了幾句,這讓張學舟瞅了好幾眼。
“你又翻我身上的東西了?”張學舟道。
“若非他打不開你那個納袋,你身上能翻的都會被他翻空”公孫弘抿嘴道:“你這個朋友有點不靠譜!”
“我隻是看看他身上有什麼可用之物可以救急”李少君辯駁道:“再說你當初還拿這個葫蘆喝了好幾口水,你可彆裝好人,這個事情咱們都有份!”
一葫蘆水在陸地上是並不起眼,不值半文錢,但在海域中就是延續生命的良藥。
若有人為了水打鬥,甚至鬨出人命,這都是極為正常的事情。
越瀕臨身體極限,人的求生意識也越容易做出這種事情。
李少君覺得自己行為不算離譜,正常人都會這麼乾,他不免還朝著公孫弘哼哼了好幾聲,示意對方也沒區彆。
“這是我鄰居鄭無空暫時放我這邊的盛水葫蘆,裡麵的暗格裝了不少水,你們儘管喝,管飽!”
張學舟晃了晃略微有些空的葫蘆,他掐了法兒後,這葫蘆中的水頓時迅速飽滿了起來。
鄭無空曾經說這葫蘆中灌入了一個大湖的水,張學舟覺得喝個幾百年不成問題。
至少他不會在任何區域陷入缺水的地步。
唯一的弊端是這個葫蘆和紫金藥葫蘆有幾分相似,似乎也有些不靠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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