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應博入主序列委員會,這一屆序列委員會確實有了不同。
第一屆序列委員會注重自身利益,不斷攀登基因序列的研究,諸多利益不斷彙向最頂尖的研究。
第二屆序列委員會在惶惶中接手,更為側重暮年者的反撲,又疲於應付國外內的矛盾。
第三屆序列委員會則是已經成了一個爛攤子,在序列實力嚴重不足時,委員會也將目光放向了普通人群體。
“隻要出幾個你和寧缺那種人才,而不是將所有期望都放在大家族子弟身上,均衡調節下就穩多了,也能謹防大家族占山為王”王郝然低念道。
“委員會不怕這些人分割利益嗎?”張學舟頗有興趣道。
“很難有人可以重複你的路”王郝然麵色複雜道:“更多的人隻會成為殺將和悍將,就像數十上百年前那些軍區大將一樣,他們能分割利益,但不至於影響到全局!”
“但序列為王……”
“隻要有平衡的力量,哪怕是第七序列也不會輕易反叛,而且真有人到那種序列地步的話,西京城也並非容不下這種人!”
王郝然與張學舟密談時沒有什麼忌諱,甚至不忌諱提及張學舟現在的優勢。
張學舟的路也是其他人難於重複的路。
哪怕世家子弟也難有張學舟在序列委員會的關係網,而且很難有序列委員會換屆換到一批曾經不起眼的人,而這些人又與張學舟保持著難於扯斷的利益關聯。
如果並非張學舟序列劣勢太大,一些事情的安排會擺到明麵上。
但凡王郝然提出,其他人不說幫忙,至少沒有人會提案反對。
“這是你老師任一生的提案”王郝然低聲道:“我們這一批人個體實力有限,但每個人都通曉一點點心理學和偽心理學,行事也和以往的委員會不同!”
“洞悉心理是一件好事!”
張學舟點點頭。
張學舟沒有在西京城了解高層動向,但王郝然又告訴了他最重要的部分,這部分甚至與他相關。
如果序列委員會要將基因格鬥術推向普通人,這必然會推出一個榜樣做示範。
隻要張學舟同意,他顯然就會在示範名單中。
而這種示範也會對他入主西京城形成良好的推動。
唯一的問題是張學舟的序列層次有點不爭氣,哪怕任一生等人硬扶也扶不起來。
當然,知曉了張學舟當下不著急,王郝然等人入主序列委員會的時間又短,事情緩緩推動也未嘗不可行。
“最厲害的那一批被張喬恩抽調去了西京城,剩下這一批不成器被我們快速潛入穩控了,隻有這些年輕人熱血上頭,對西京城情緒極為不滿,你覺得我們這麼敲打行不行?”
王郝然指了指室內體育場主席台的下方。
這個體育場館內的氣息極為凝重壓迫。
除了王郝然這個明麵上的第五序列,還有宋步爾不知藏匿在了哪兒。
又有朱良平極為謙和坐在了前方與年輕人們交談,與王郝然形成一前一後的分布。
西京城高序列者確實不算太多,家族為單位的高序列者來來回回死,誰也經不住這種折騰,這算是將序列委員會拿得出手的高序列者調了一半前來做事。
而三百餘特遣隊員的槍械也帶來不小的壓力,一定數量的特遣隊員在針對高序列者時依舊乏力,但擊殺年輕一代則是如同收割麥子一般。
譬如左騰這種序列者就極為容易被打成漏水的篩子。
體育場館內有中老層次的序列者腳上帶著鐐銬,不得不按規矩老老實實坐在安排的簡陋椅子上。
又有近百個年輕人不情不願站在台前,偶爾有人吹哨宣示不滿,顯然是極為不滿這種將人趕豬玀一般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