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新帝遭遇李少君隻是出行時遇到的一點意外,他真正的事情依舊是策問。
張學舟無法隨意進入王宮,也不用入朝覲見,也就隻剩下新帝出宮。
不過新帝也並非刻意前來,他時常出入平陽侯府,在看望衛青、霍去病等人時才順道前來一趟。
李少君危言聳聽的事情落下,新帝也被張學舟邀請到了書房。
“你這房間似乎有些擁擠?”
看著原本擺放書桌的地方鋪了木板搭建了簡易的床,新帝隻覺張學舟住所太擁擠了一些。
“我今天已經陪同表哥去京兆尹府買房了,過兩天就能寬敞起來”張學舟道。
“哦?你買房?”新帝疑道。
“對”張學舟歡喜道:“我本想找孔安國學士,但尋人偶遇了一個叫韓安國的修士,得知我是朝廷官員後,他送了我五百兩黃金。”
“送你五百兩黃金”新帝詫異道:“就因為你有官員的身份,然後他就送你錢財?還送五百兩這麼多?”
“他說自己送了很多人,也不差我這一個”張學舟道:“隻要我能在陛下麵前美言他幾句,他就認為這個錢財花得值!”
張學舟舉薦韓安國的事情簡簡單單。
他甚至還提及自己收了五百兩黃金的事情,將事情直接攤開了說。
他當下也沒什麼實權和官職,這種錢財並非職權受賄,張學舟此時也不怕被牽扯。
彆說張學舟敢這麼乾,被除去了太尉職位的武安侯田蚡此時打開大門收禮也是這個道理。
有職權收禮是受賄,而沒有職權收禮是本事,哪怕朝廷也管不得。
“那你的美言呢?”新帝又氣又笑道:“你收了錢財總得給人家辦事吧?”
“他修行鐵甲術,抗揍又保活”張學舟想了想道:“一些不好處理的事情給他處理沒啥問題,反正他能活著回來!”
“你這聽上去不像是什麼美言!”
新帝心中低罵了一句,隻覺韓安國送張學舟五百兩黃金簡直是倒了八輩子黴,按這種推薦方法簡直是往死裡推。
但相較於田蚡舉薦韓安國,新帝覺得張學舟這種方式反而能接受一些。
雖說新帝求賢若渴,但他沒可能因為田蚡美言數句就給韓安國安排一個重要職位。
如張學舟所說,隻有乾一些不好處理的事情而後處理妥善了,和朝廷綁在了一塊,新帝才可能重用韓安國,否則天下大修士們想來朝廷就來朝廷,想離開就離開,他這兒豈不是成了隨進隨出的菜園子。
後知後覺回想過來,新帝覺得田蚡應該接受了重禮,這才導致田蚡舉薦韓安國。
張學舟此前就說過自己不適合重要官職,難於做到清廉,新帝對張學舟的品性心中有底,知曉這家夥不靠譜,但田蚡這些年表現的品德極好,陡然知曉田蚡受賄,他心中不免還有幾分不適,尤其田蚡並沒有告知他這種事。
事情最怕的就是對比,張學舟和田蚡這麼一對比,效果就直接呈現了出來。
前者坦率而後者遮掩,而後者幾乎犯了皇室的忌諱。
大漢皇室最忌憚的就是兩麵人,這種人可以做到人前一套人後一套。
皇室將這些人當成親信委以重任,關鍵時刻這些人反而捅皇室一刀,這是血淋淋的教訓並非空談,而是已經發生過的事實。
他心中不免多了一些陰影,眉頭微微的皺起。
但新帝很快就放下了這樁讓人不悅的事情。
“回到正題上來,我前些日問了你一道題,你得好好回答這道題”新帝轉念道:“回答不妥你還得回東司馬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