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衛青和李廣再次尋到新帝的時間已經近乎五更。
負責趕馬的衛青尚還好說,畢竟衛青的職責有限,李廣則是在單膝跪拜請罪。
在負責新帝安危的事件上,他確實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但李廣遭遇太皇太後的打壓也是實打實。
震天箭被挪作他用,龍角弓作為凶器沒獲得允許不得在長安城動用,卸除了武具的他無法屹立頂尖,哪怕李廣遭遇公孫詭這種唯我境修士也顯得極為被動。
正常而言,隻要李廣在未央宮巡邏,結合安樂宮勢力後確實足以夠用,哪怕沒有頂級武具傍身也是如此。
但耐不住新帝需要時不時外出,而李廣長久以來戰力頂尖的自信也認為足以庇護新帝安危。
他沒想到今夜會翻車到如此離譜。
李廣請罪時有幾分不服輸,也有幾分心悸今夜沒有惹出大禍患。
“毛侍衛起身,今夜的事情怨不得誰,也不需要責罰誰!”
“謝侯爺不罰!”
新帝沒有責罰,李廣起身得也極快。
他目光看向地上依舊劈劈啪啪的人形燃燒物,又看向不斷添加油脂、木材等物的陳掌等人,目光更是放向胸口溢血捋胡須的李少君。
想到李少君見到新帝後提及的‘大難臨頭’,李廣一時心有忌諱,他甚至覺得自己可以找李少君看一看,畢竟他也有過自我感覺不詳的時候。
但李廣更多是不經意掃過新帝腰間佩戴的赤霄劍。
他曾經在遙遠之處看到無數紫色劍雨墜落,也看到新帝最終平安。
他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隻覺赤霄劍很可能在新帝無法力敵時產生了妙用,從而讓新帝反敗為勝。
否則他沒法相信眼前這些人如何對抗陰暗中詭異而強大的修士,這讓李廣沒來由對新帝多了一絲忌憚,不再將對方當成一個頑劣年輕的帝王。
李廣心思蹁躚,衛青沉默不語,衛少兒則是抱著幼兒來回哄,又不時摸脖子。
至於加柴火添加油脂的陳掌、張學舟等人則是忙碌沒停。
平陽侯府的氣息沉悶,新帝等人甚至還帶著幾分警惕。
直到天際深處紅日抬升,太陽的光芒照射過平陽侯府,這種氣息才輕快了起來。
“多謝東方大人幫我止血!”
陳掌臉色蒼白,哪怕是站在大火旁也沒紅潤起來。
他被公孫詭的白絹割喉,命被衛少兒保了一半,又被張學舟及時救了一半,才能活過來,而陳掌也能覺察到他幾乎喪命的死亡似乎激蕩起了什麼影響,那就像衛少兒分娩時所發生的詭異情況。
他對於術法的詭異難於理解,但隱約猜測局麵扭轉與以往發生的諸多事情少不了牽扯。
這讓陳掌對張學舟等人感謝極為真情實意。
若非他此時寄人籬下,陳掌幾乎要設下重宴來謝恩。
“不用客氣!”
想讓衛少兒出劍就必須先救治陳掌,這種夫妻一體受創的情況極為古怪,哪怕張學舟也嘖嘖稱奇。
若非沒有見識過衛少兒分娩而陳掌受難的情況,張學舟也不一定能正確處理相關事。
他對施法救治人這種事情習以為常,倒沒怎麼在乎陳掌的謝意。
今夜事情的種種讓張學舟也有幾分歎為觀止,他隻覺任何一個學派的術使用到一定水準之後都能產生不菲的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