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忙將它撈起,在它的鼻尖刮了刮,再彈了一下它的小腦門,“急啥?你爸還能餓著你?等著,準給你撐的跟豬一樣,倒頭就睡。”
他隨手接過蘇時軒遞過來的盆,放在矮桌上。
阿黃的鼻子動了動,頓時有些按捺不住,邁著小短腿奮力的往上爬。
但是,這盆比阿黃都要高,阿黃直立起來,勉強能勾到盆沿。卻卡在那裡不上不下的,一隻後腳剛剛抬起來,小身子就摔了下去。
待得幾回過後,白星噗呲一笑,眼中是他自己都未察覺的柔軟。
阿黃還小,白星一手便能將它撈起,順手顛了顛,感覺輕飄飄的。
白星將阿黃放在了一個裝滿了烤熊肉與各種口味的熊掌中。
剛一落地,阿黃便迫不及待的狼吞虎咽起來,嘴巴嚼的嘎吱響。
白星看了好一會兒,這才轉頭朝另一側的蘇時軒笑道:“你倒是真疼阿黃,這嗯~碗不錯,很適合阿黃。”
蘇時軒略帶歉意的笑笑,“抱歉,公子。屬下逾矩了。”
白星忙打住,“沒有,你彆亂想。這很好,請你繼續保持。”
笑話,多一個鏟屎官它不香嗎?他傻了才會有意見。再說了,以後阿黃和福寶就多了一人疼愛,多好。
蘇時軒眼底的緊張與小心翼翼在白星的縱容下緩緩消散,露出一抹真心實意的笑容。他何其有幸,讓他在穀底之時,遇見了這麼好的主子。
他的瞳孔中倒映著一人一獸,和諧歡欣的場麵。笑著笑著,一滴淚水無聲的從眼角滑落,滴入了黑色的衣袍上。
沒掀起半點風浪,消弭在風中。
察覺白星有轉頭的意思,他忙側過頭去,端起身前的碗筷,大口大口的扒拉起來。
白星伸手抓了一塊烤肉,餘光像是瞥到了什麼,有些驚奇的望向蘇時軒。
打量了片刻,用另一隻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在蘇時軒有些緊繃的表情中,咧嘴一笑:“這就對了嘛,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來,乾一杯。”
白星說完才想起來,他沒有準備酒這種東西。
他強裝鎮定,指尖動了動,鍋裡頓時飛出兩道流水,準確無誤的落入不知何時出現的碗中。
白星率先端起其中一個碗,對蘇時軒道:“咱兩也算是過命的交情,今日就以湯代酒。乾了這杯,你我從今以後就是生死與共的好兄弟。”
說著,白星將碗送到蘇時軒身前。
蘇時軒在嘴裡反複品了品這幾個字,忽的一把端起桌上那碗湯,豪邁的道:“好,我願為主子效力,哪怕獻上我這條命。”
“來,乾。”
兩人的碗碰在了一起,發出了一道清脆的響聲。
白星見蘇時軒臉上的少年意氣,不由得有些感慨。或許這才是真正的蘇時軒。
兩人在沒人打攪的情況下美美的吃了一頓。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福寶依舊在沉睡中。
若不是白星時不時的還能看見福寶肚皮上的輕微起伏,他都要以為福寶已經去了。
不過,福寶的氣息確實日漸微弱,這麼下去肯定會出事。
忽的,白星腦中靈光一閃,他記得以前看到過這麼一個片段,說是母親的能量很微弱,無法供養腹中的孩兒,最終導致胎死腹中。
莫非,福寶缺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