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平健‘咚’的一聲跪下,朝白星磕了三個響頭,“我卓平健此生,除了我娘和外祖,沒跪過什麼人,今日,我心甘情願。”
白星忙將人扶起,“你若不叛,我必不負所望。”
卓平健聞言,喜極而泣。
白星眉眼柔和下來,“時候不早了,你且先回吧,有事可到丙字山澗小院找我。”
卓平健拜彆,臨走前交給白星兩卷卷軸。
白星在人走後,鬆開一直緊握的手,抬頭望向天邊的日落,“日落西山,愁苦何知?”
“雲澤安,這些年,你又是如何過來的?”
白星轉身離去。
他回到小院,見蘇時軒候在外門,有些意外。
白星拿出小院的通行令,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入院中,在亭中坐下。
蘇時軒為兩人盞茶,露出一抹笑意,“公子,我今日參加了煉器院的考核,過了。”
白星微微一笑,端起茶杯,吹拂,“這是好事,恭喜。”
他放下茶杯,“隻是,你怎的忽然對煉器感興趣了?”
蘇時軒沒有立刻回答,隻盯著白星的手。
白星有些奇怪的抬手一瞧,便是看見掌心處,血跡斑斑,傷口極深。
白星薄唇緊抿,不著痕跡的收回手。
蘇時軒卻不依了,他噌的站起身,快步走到白星麵前蹲下,強硬的拉過白星的左手,撕下一截柔軟的裡衣,輕輕的為白星擦拭。
“公子,疼嗎?”
“公子,發生了何事?”
“公子,今日是不是又有哪個不開眼的衝撞了您?”
聽著蘇時軒的碎碎念,白星頓覺頭疼,卻又有一股暖流流入心間。
白星終是一歎,“沒有,今日我去參加了丹藥院的考核,許是那會兒不小心弄傷的吧?”
蘇時軒咬牙,“公子莫要騙時軒,這傷一看就是指甲深陷所致。”
待給白星上完藥,蘇時軒坐回原位,默不作聲的品茶,看晚霞。
白星無奈,“今日遇見了一位身世可憐的少年,央我庇護,我感念其悲苦,一時失態。”
蘇時軒聞言,鬆了一口氣,“原來如此,公子,以後還要多加保重身子才是。”
白星嗯嗯的點頭,心虛的端起茶杯,品了一口。
“我觀公子沒有幾件像樣的靈器,便自作主張考入煉器院。”
白星一頓,放下茶盞,“你不必如此,修道隨心,方成大器。”
蘇時軒微微一笑,“公子不必擔憂,煉器也是我之所願。我無法感應屬性之力,如同失了一臂,如今能入器院,為公子分憂,時軒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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