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奈奈的,就知道那家夥不是個好東西。”
“他死定了,公子的眼裡可揉不得沙子。”
以白星等人的耳力,自然能捕捉到他們的聲音。
秦之謙隻是淡淡的瞥了幾人一眼,繼續審問。
丘舟看著眼前人的多副麵孔,害怕極了。
他還記得,當時踹他的就是此人。
沒有人相信他……
他瑟縮了一下,半天都憋不出一個字。
白星道:“你若不願開口,我也幫不了你。”
丘舟低著頭,雙拳緊握。
突然,他抬起頭,“公子,是秦之謙,是他在我後撤之時,趁我不注意將我踹向了公子。”
秦之謙眸光一閃,斥道:“丘舟,你少血口噴人,分明是你對公子心生不滿,欲除之而後快。”
丘舟鼓起勇氣,破罐子破摔,“我沒有,我丘舟對公子忠心耿耿,沒有半句虛言。”
他轉向被白星摁在地上的夏羽瀾,神色赤誠,“公子,您忘了嗎?我與您一同長大。”
自嘲一笑,“您或許不知,當初您偷入書房,被人察覺。是我引開了追兵,被處以極刑。
我父親苦苦哀求,才得以保全性命。但我父親卻因此被革職,囚於城主府,成為了一個最低等的仆從。”
他一滴淚滴入地裡,夏羽瀾一怔。
當初他還小,逃過一劫,心有餘悸,不曾關注此事。而那段時間,丘伯父確實被革職,本以為他出門遊曆,沒料到……
他心緒煩亂,索性閉上了眼。
丘舟聲淚俱下,“公子,我的忠心天地可鑒。”
夏羽瀾莫名的煩躁不堪,“閉嘴。”
丘舟縮了一下,白星玩味的看向秦之謙,“你可有話說?”
秦之謙突然滑跪在地,聲淚俱下,“公子,上一次,我還替您擋了一劍,您都不記得了嗎?我又怎會做出對您不利之事?”
夏羽瀾額頭青筋暴起,“閉嘴。”
他將臉轉向另一邊。
白星看著秦之謙,若有所思。
他低頭看向夏羽瀾,“夏大公子,您的這件案情可不好辦啊。”
夏羽瀾瞪了白星一眼,“這是本公子的事,該如何處置,還輪不到你來做主。”
白星在他頸間輕點,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你說的對。我就不打擾了。”
他丟給丘舟一疊三階靈符,“收好了,誰要是尋你麻煩,甩幾張出去,保管藥到病除。”
他意有所指看向遠處的眾人。
眾人頭皮一緊,先前被打的經曆還曆曆在目,連忙移開視線。
白星滿意的笑笑,“夏大公子,告辭。”
腳尖輕點飛劍,揚長而去。
秦之謙連忙將人扶起來,“公子,您慢點。”手掌一轉,一個玉瓶便出現在他手上。
“得罪了。”
他劃破夏羽瀾的衣衫,夏羽瀾嗬道:“放肆!”
秦之謙在他身後翻了白眼,“公子,您的傷勢要緊。”
說著扯開了他後背的衣物,之前那個靈獸的爪子可不是鬨著玩的。
秦之謙目光幽深,隻見夏羽瀾的後背遍布傷痕,新舊交替,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