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聽說昨天那謝瘋狗也在,他與白公子似乎是舊識,他與陳輝安還為此大打出手。”
眾人頓時一陣唏噓。
“竟是把那瘋狗也惹來了?這下有他好受的。”有一人幸災樂禍的道。
陳二狗隻低著頭,一言不發。
這時,一隻大手落在陳二狗頭上,陳二狗抬頭,對上了一雙溫和的眼睛。
“二狗,白公子吉人自有天相,會沒事的,你的手也會沒事的。”
陳二狗低聲道:“希望吧。”
刀疤幾不可查的歎了下,再度揉了揉他的頭發。
陳二狗啞聲道:“大哥,我之前是真的想殺了他。陳輝安說的對,他就是個禍害。但如今,我想不通,為什麼會有人能放下芥蒂,去救一個原本想殺他的人。”
刀疤道:“二狗,你還小,想不通的事還會有很多。但世間的事並非非黑即白。就連我們自己也無法說自己就一定是那抹白,隻要問心無愧就好。白星能放下芥蒂,或許是因為他根本就沒有芥蒂。”
陳二狗瞳孔一震。見此,刀疤無奈的又道了句,“是的,我們自認為民除害,結果到了白公子那,他壓根就沒把咱們當一回事兒。”
陳二狗抿唇,喃喃道:“或許,他並非如我們所想。而我們因為飄渺無常的未來就對他喊打喊殺,這或許本來就是世間最大的惡。”
刀疤愣然,隨即欣慰的笑道:“二狗長大了,我我之前還擔心你會因為之前所遭受的苦難而心生歧念。如今看來,是我們當哥哥的多慮了,你還是那個二狗子。”
陳二狗拍開再次襲向他頭頂的手,轉身斜靠在牆上。
刀疤有些訕訕的放下手,清了清嗓子,正想說話,就被突然到來的人驚了一下,“溫溫公子。”
其餘人也都是愣了一下,隨即都是露出一副仰慕之色。
溫秋霽神色極冷,目不斜視的步入寢殿之中。
屋內,蘇時軒一臉警惕的看著突然闖入的溫秋霽。而卓平健則是滿臉震驚之色。
溫秋霽冷冷的看了兩人一眼,“讓開。”
蘇時軒正想說些什麼,卓平健一把拉過他的手腕,朝他搖搖頭。
溫秋霽就著兩人讓開的路走到床前。
床上靜躺著一位麵如冠玉的男子。他麵色蒼白,卻不顯單薄。
溫秋霽眼中掠過一抹複雜之色,抬手輕探,頓時一股溫暖舒適的能量將白星包裹。
不久,他收回了手,聲音清冽如冷泉,“神魂不穩,並無大礙。”
隨後,他抬腳欲走。
蘇時軒攔在身前,“我家公子究竟如何?何故暈倒?”
溫秋霽看了他一會兒,“神魂使用過度,休息幾日便好。”
聞言,蘇時軒頓時放鬆下來,讓開了道路,拱手道:“恭送公子。”
溫秋霽頷首告辭。
待人走後,卓平健才終於喘了一口氣,“這個煞星怎麼來了?”
蘇時軒沒有說話,隻站在一旁候著白星。
卓平健的話閘子一下就打開了,“唉,蘇時軒,你知道剛那人是誰嗎?”
蘇時軒仿佛沒有聽到般,眼睛依舊落在雅致的帷幔上。
卓平鍵也沒在意,自顧自的繼續說道:“溫秋霽,你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