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顧清宴要比平日裡都安靜一些,兩人牽著手,走到村口的時候顧清宴的腳步停下:“綰綰。”
葉綰綰轉頭看向他:“你想去邊關?”
最近這件事鬨的整個涼州境內都沸沸揚揚的,葉綰綰自然不可能不知道,尤其是這幾日顧清宴的情緒不對勁,雖然不明顯,但她還是能夠察覺到的。
聽到她的問話,顧清宴倒也沒有隱瞞:“嗯。”
京城他現在回不去,科考這條路也走不了,想要打破現狀就隻有從軍這一條。
“最近京城那邊是不是有人想要算計我們?”
葉綰綰也不傻,這些日子半夜裡經常有人進院子,她察覺到幾次。
國公府樹大根深,想要拔除不是那麼容易的。
她能想到這一點,京城那些人自然也能想到,但隻要國公府的子嗣都沒了,沒了主子,底下的人也就是一盤散沙,也就不用再費神了。
前麵幾個月能安生,一來可能是那些人還沒想到這一點,二來也是因為他們剛被逐出京城,如果路上出了事太過明顯。
但現在,事情都過去了這麼久,這個時候如果顧家人出了事,那些人也能撇清關係。
對於葉綰綰能猜到這些,顧清宴也並不意外,他媳婦一向聰慧。
關於這些事情,他也沒想要隱瞞:“太子的確派了人來涼州,想要以絕後患。”
他提起太子的時候,目光一直落在媳婦的臉上,眼底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暗沉與緊張,當初在京城誰人不知丞相嫡女心儀太子。
當初葉綰綰被塞到顧家的時候,也是傷心欲絕,那時候顧清宴也看的很清楚。
現在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他一直沒有問過,媳婦心中還有太子嗎?
那日在山頂,她說過喜歡自己的,她說了,那他就信,誰都彆想從他的手中搶人。
這麼一想,顧清宴心中的那一絲緊張也沒了,他認定的人就隻能是他的。
葉綰綰似笑非笑的看著顧清宴:“就隻有太子派了人來涼州嗎?”
“自然不是。”
想要除掉顧家以絕後患的人可不是隻有太子,但顧清宴卻偏偏隻提了太子,這個男人在想什麼也不難猜。
她覺得有些好笑,在感情這件事上,她不喜歡有什麼波折,索性就將話挑明:“我從未喜歡過太子。”
顧清宴聞言一怔。
葉綰綰繼續道:“我自幼與太子定下婚事,所有人都告訴我將來我要嫁的人是他,自然就會對他多一些關注,也會想要對他好,但這些與喜歡無關,我私下裡與他的相處並不多,也不是很熟悉。”
她說的是實話,太子一心撲在她那個庶妹身上,哪有時間與原主相處培養感情啊。
這些日子她偶爾閒下來的時候也會將原主的記憶仔細的捋順,之後就發現原主對太子的感情很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