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裡頭就鬆井兵五郎和小鬆一郎這倆刺頭,以後說不定岡村寧次、裕仁天皇都得來這兒坐坐呢。
不過,這監獄條件可不咋地,藏在大山裡,黑得伸手不見五指,連燈都沒有。
就外頭站崗的戰士偶爾拿手電筒照一下,看看這倆鬼子有沒有搗亂。
想搗亂也難,手腳都被鐵鏈鎖著,互相都摸不著,有啥歪心思都得憋著。
鬆井兵五郎和小鬆一郎在這漆黑的環境裡都不知道呆了多久了,感覺時間都停滯了。
小鬆一郎還想裝瘋賣傻逃跑呢,結果現在也不知道是真瘋還是假瘋了,
整天在黑角落裡嘀咕,兩隻手挖岩石,岩石沒事,手卻血肉模糊了。
鬆井兵五郎更是麵如死灰,這家夥都成太監了,衛寧手裡還有他“投敵叛變”的錄音,逃跑?
逃出去也是死路一條,乾脆在這兒等死了。
但今兒個,監獄裡突然亮堂起來了。
小鬆一郎那渾濁的眼珠子動了動,覺得光有點兒刺眼,啥時候開始,他這雙狙擊手的眼睛連光都受不了了?
鬆井兵五郎卻跟死了一樣,一動不動。
衛寧帶著兩隊警衛兵進來了,拿手電筒照了照這倆日軍戰俘,最後挑中了小鬆一郎,嘴角一咧,笑了。
小鬆一郎渾身一激靈……
衛寧走進了沉悶的牢房,瞅著小鬆一郎,嘴角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用日語說道:“狙擊手,睜開眼瞧瞧。”
小鬆一郎繼續裝瘋賣傻,頭發亂糟糟的,
好不容易適應了刺眼的光線,眼神還是空空的,跟個啥都不知道的瘋子似的,直勾勾地盯著衛寧。
這演技,不去好萊塢都可惜了。
衛寧問道:“怎麼著,感覺咋樣啊?”
小鬆一郎裝傻充愣:“你……你說啥呢?我咋一句都聽不懂?這是哪兒啊?你們都是誰啊?”
衛寧臉色一沉,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小子,你連我都不認識了?我是畑俊六大將!我比你爹媽還牛!你敢不認我,就是沒爹沒娘沒規矩的畜生!現在,我命令你,給我站直了,敬禮報告!”
小鬆一郎心裡頭對這個中國軍隊指揮官的無恥言論氣得要命,但還得繼續裝瘋,這是他最後的希望了,都忍到這份上了,再忍忍也無妨。
於是,小鬆一郎跟個精神病似的,卻又像個狂熱的士兵,立馬按照衛寧的命令站了起來。
“嗨伊!大將閣下,我是小鬆一郎!”
衛寧滿意地點點頭:“不錯,我現在交給你一個任務。”
小鬆一郎卻又突然跪下了,哭喪著臉喊道:“大將閣下,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大日本帝國的軍隊就要完了,咱得趕緊撤回本土,這場仗再打下去沒意義了!”
衛寧火了:“八嘎!你上次就這麼慫,我把你關到現在,你還是老樣子!再敢這麼敗壞我大日本帝國皇軍的士氣,我立馬斃了你!”
小鬆一郎心裡頭憋屈得要命,自己明明在裝瘋,可這個中國軍隊的指揮官卻把自己當真傻子耍!
他心中暗罵:“八嘎,這幫東亞病夫,等我找到機會逃出去,一定讓你們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