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副駕駛的一名戰士跳了下來,傲慢地掃了一眼這些日軍代表。
“你們就是來談判的日本佬?”
徳田豊隆少將點了點頭:“正是。”
這名戰士冷笑一聲,扔出十幾個黑色布袋:“衛爺說了,雲磨山裡全是軍事機密,不能讓你們看。把這些布袋套在頭上,再上車。”
日軍代表們緊握雙拳,屈辱,太屈辱了。
這哪裡是談判,分明是在變著法兒羞辱他們!
徳田豊隆少將愣了幾秒,也緊握雙拳,咬牙說:“好。”
見少將閣下如此,其他日軍代表也隻能忍氣吞聲,爬上卡車,戴上黑色頭套,如同被綁架的人質一般被帶走。
卡車上還有四名全副武裝的戰士,他們端著湯姆遜衝鋒槍,子彈已上膛,看押著這些家夥。
而他們手中的槍口則時不時有意無意地碰一碰這些日軍代表,讓這些鬼子代表時刻擔心自己的性命。
這些人中,周佛洋的反應最大。
他每次被槍口碰一下,就嚇得一哆嗦,對麵的戰士偏偏喜歡逗弄他,不斷用槍口戳他,快把他折磨得神經緊繃了。
軍用卡車一路消失在無數怒火中燒的日軍士兵的視線中,開進了雲磨山。
卡車司機故意選了些尚未完工的路,讓軍用卡車在上麵顛簸前行。
當時的卡車避震係統可沒那麼好,從坑窪不平的路上開過去,整個車廂就像經曆地震一般劇烈抖動。
後麵的日軍代表屁股都快被摔碎了,但隻能默默忍受,他們可不敢大聲指責,畢竟他們的命此刻捏在對方手裡。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屁股都快摔裂開時,這輛軍用卡車才終於駛上了一條相對平坦的路,朝山上開去,隨後穿過一道漆黑的隧道,開到了雲磨山上。
卡車停穩,車廂門打開,四名戰士跳下車,大喊:“把頭套摘了,全部下車!”
日軍談判代表們摘下頭套,被一路顛簸的卡車折磨得渾身酸軟,下車後一邊揉著屁股,一邊抱怨連連,說那個叫衛寧的家夥太不懂規矩了。
徳田豊隆少將依舊站得筆直,他厲聲喝道:“八嘎!瞧瞧你們現在的德行!帝國的勇士怎能如此狼狽!都給我站好!”
“嗨伊!”
日軍談判代表們隻好站直身子,排好隊。
這時,幾個人走了過來,領頭的是黃強,身後還跟著倆警衛。
徳田豊隆少將轉過頭,看向黃強,禮貌地微微鞠躬:“你好,請問你是衛寧將軍嗎?”
黃強翻了個白眼:“啥眼神兒,我叫黃強,衛爺現在正忙著呢,讓你們再稍等片刻。”
徳田豊隆少將心裡有點不爽:“閣下,我們可是準時到的,衛將軍為何不能準時見我們?難道還有比談判更重要的事?”
黃強哼了一聲:“喲嗬?啥時候輪到你們這幫小日本向我們抱怨了?要是不服氣,那就直接滾回去,咱們再好好乾幾仗,看看誰能笑到最後!到時候把你們全滅了,咱也就不費這勁談判了!”
徳田豊隆少將看著眼前這個粗魯的軍人,明白他一定是衛寧派來故意刁難自己的,隻好強壓著火氣。
“我不是這個意思。”
黃強可不想輕易放過他,立刻反問:“那你啥意思?”
徳田豊隆少將沒反應過來,答道:“我沒啥意思。”
黃強哈哈大笑:“那你可真有意思,你到底啥意思?”
徳田豊隆少將被繞得有點暈,隻好看了周佛洋一眼。
周佛洋心領神會,趕緊上前:“德田少將的意思很簡單,就是希望衛將軍能重視這次談判,信守承諾,和我們對話。”
徳田豊隆少將點點頭:“對,我就是這個意思,請閣下向衛將軍轉達,皇軍的耐心是有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