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報應!”後麵的婦女還不依不饒。
“嘴裡積點德吧!”有看不過去的乘客,幫唐七他們兩人說話。
唐七還想回頭過去教訓那老女人。
時昕又喊了他。
他不得已,還是回頭來到時昕身邊問道:“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時昕淡淡的說道:“枕頭太低了,你坐著,我躺你腿上。”
唐七忙點頭道:“哎哎,好的!”
他剛就說想讓她躺自己腿上,但她拒絕了。
現在卻又答應了。
不知怎麼的,剛剛和人吵架的那口鬱氣突然就消了。
笑嘻嘻的坐下給她當枕頭。
時昕頭躺在他腿上,閉上眼睛,隔絕一切喧囂。
隻是睡不了多久,發車後,大巴車上了泥濘的路,車輪陷進泥坑。
司機不管怎麼轟油門,都沒辦法出來。
無奈,司機就讓男同胞們下車去車後麵推車,或者往泥坑裡墊石頭。
落後的鄉村,道路沒有撲水泥和柏油,一到雨季,便是如此。
想讓車能通行,就隻能靠車上的乘客下去推車。
這已經是坐車的大夥兒,形成默認的規矩了。
時昕這會兒正是對氣味敏感的時候,這車子顛簸的厲害。
轟油門,車子就會散發難聞的汽車尾氣。
他們的位置又剛好在車後排。
時昕實在忍不住,起來找了袋子,略略的吐了起來。
之前跟唐七發生過口角的婦女聽到時昕這聲音。
嫌棄的不行說道:“你能不能忍忍,這一車的人,都要聽你吐的聲音,你惡不惡心?”
時昕吐乾淨胃裡的那點東西,拿了衣袖擦了擦嘴角的水漬。
看著婦女,出聲道:“你酸什麼?酸過的不如人?那也隻能怪你自己命苦。
這世上比你過的好的人多了去了,難道你每見到一個,都要酸一次嗎?
那你這輩子過的可真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