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山沉吟了一會兒,才回道:“隻有自己廢物才會罵彆人廢物,我是絕對不會那樣對待自己的兒子的,哪怕他真的不喜歡參軍當兵,我想我最後還是會尊重他的意願的。”
“可是”
時昕情緒有些激動,眼淚汪汪,兩隻小手按在他大腿上。
她很想說:‘可是你上一次就是那麼對他的。’
他就是那麼要求那個青年的。
現在隻要想到那個青年在她懷裡那麼無助的死去,她就替他難受。
她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冷心冷肺的人,長大後,學會保護自己的辦法就是少管閒事。
可隻有對那個青年,莫名觸動了她。
她很想給他滿滿的母愛,很想對他說,媽媽這次會堅定不移的支持他的選擇。
讓他再相信媽媽一次。
時昕眼裡的激動是顧青山不懂的。
因為在他這裡,是他還沒經曆過的一切。
見她說著話又要哭。
他手足無措:“我都沒說什麼,你哭什麼?”
時昕擦了一把眼淚,哭腔道:“我這是淚失禁體質,情緒一激動就會自動流眼淚。”
“我都沒說什麼,也沒做什麼,你情緒激動什麼?”
顧青山去拿了毛巾給她擦眼淚。
這麼愛哭。
她要不說她是什麼淚失禁體質,他都要誤會她連和自己待一個空間,都覺得委屈想哭了。
從沒聽說過,還有這種體質。
會不會是她騙自己的哦!
“我和你說了,你也不懂。我不管,你今天必須和我回房去睡。”
時昕邊擦著眼淚,邊拉著他的衣服,讓他和自己進房去。
顧青山坐著不動,看她執拗的想拽動他。
不明白她在執拗什麼。
之前不還一副幸災樂禍被人打斷嗎?
這會兒怎麼就這麼主動了?
他想嚇唬她一下:“時昕,我要是進去了,可就不會出來的,你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嗎?孤男寡女同處一室,還是有證的夫妻”
“不就是夫妻那點事嗎?珍姐早就告訴我要怎麼做了,你到底答不答應?還是你不行?”
顧青山猛的起身,公主抱一般打橫抱起她,大步往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