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雲鬆走出會議室,看到江紅梅和她母親熊芳站在廊道上,他知道江紅梅等分手等不及了,走過去問道:“紅梅,你怎麼來了?”
沒等江紅梅開口回答,熊芳便搶先說:“怎麼來了?我和小梅今天來告訴你,今天必須分手,我絕對不允許一朵鮮花插在牛龔上!”
“小梅,你怎麼老是想要分手呢?如果和我分手是為了去跟周大雄,我覺得你的眼光太差了。”何雲鬆不喜不悲地說。
“跟周雄怎麼了?人家是官二代,有當縣長的爹,你有嗎?我家小梅眼光好著呢。”熊芳搶先替江小梅回答。
“副縣長芝麻大點的官,你們就忘恩負義呀?我爹當不了縣長,但我一定當比縣長更大的官!你們一會後悔!”何雲鬆說道。
“何雲鬆,你除了吹牛,你還能做什麼?我算是對你徹底失望了,我無法接受一個毫無希望的人。”江紅梅的話非常刻薄。
“江紅梅,周大雄又矮又醜,你要是嫁給她,生的孩子一定更矮更醜!再說,周大雄過幾天就不是副書記了!你會後悔死的。”
熊芳指著何雲鬆張牙舞爪:“何雲鬆,你不撒泡尿照照,你一個鄉下窮小子,無權無勢,有什麼資格說周大雄?請你彆耽誤了小梅前程。”
何雲鬆知道江紅梅今後會變成熊芳一樣勢利並且背叛他的女人,他沒想要挽留江紅梅,他不爽快答應,是想折騰一下這對母女。
“熊姨,我現在確實一無所有,但我會後來居上!我怕我答應了你們分手,以後你們後悔了又來求我!”何雲鬆平靜地說。
“我呸,我後悔?你做夢去吧!我家的權勢輕輕鬆鬆就可年入百萬,你這窮鬼待在這夾皮溝幾輩子都高攀不起!”熊芳蹬足說。
熊芳所說不假,民間有句順口溜,水霸電霸垃圾王,意思是自來水公司、供電局、環衛站有霸權,可以隨意收費罰款,水霸居首。
熊芳的老公江必成是縣自來水公司的老總,雖然級彆不高,隻是副科級,但手裡捏著全縣供水的大權,要搞錢容易得很。
單說接個自來水,除了收水費之外,收費的項目就有入戶費、破管費、水表費、水管費、安裝費等等,羅列下來差不多十來項。
因為是獨家壟斷經營,這些費用自來水公司定多少就是多少,僅那個隻賣三四十元一個的水表,自來水公司就收費一百二十元。
更令人氣憤的是,老總不簽字就落不了戶,自來水就接不成,而這落戶費可高可低,幾百幾千數萬不等,全憑老總一句話。
江必成是自來水公司老總,在縣城很吃得香,吃拿卡要習以為常,熊芳講年入百萬還保守了,估計還不止這些。
何雲鬆冷笑著說:“熊芳,你要比貪呀?這方麵你老公確實厲害!佩服佩服!”
聽到何雲鬆和江紅梅母女爭執,廊道上看熱鬨的越來越多,熊芳居然口無遮攔地說:“那又怎麼樣?你想貪,你有貪的資格嗎?”
熊芳這是公然承認江必成貪啊!真是傻逼一個!她哪裡知道,何雲鬆早已按下手裡p3的錄音鍵,將她的話全錄了下來。
這時,鎮委會散會了,從會議室出來的周大雄拉過江紅梅的手說:“親愛的,你來了呀,怎麼不提前打個電話,我去接你!”
看到熊芳站在江紅梅的身邊,周大雄又衝著熊芳說:“熊姨,您難來一次,我馬上安排黑山大酒店,您多玩幾天!吃住我全包!”
熊芳得意地點頭哈腰:“好啊!小梅,找男朋友就要找周大雄這樣有權有勢的,他還要安排我們住大酒,哪像那個窩囊廢。”
熊芳說著,用手指戳了戳何雲鬆的胸口說:“何雲鬆,你看到了吧,隻有周大雄才配得上我家小梅,你趕緊和她分手,滾遠點!”
周大雄雙手擁著江紅梅的雙肩說道:“紅梅,你跟這窮小子能有什麼奔頭,他都工作五年了,還是個科員,我隨時可以弄他下崗。”
“你跟我不出五年,一定讓你過上闊太太的生活!對那窩囊廢你還有什麼可猶豫的,你與那臭小子分手,我和你馬上去扯證。”
何雲鬆一臉平靜的表情,不溫不怒,重活一世,他已看透了江紅梅母女的嘴臉,如此勢利小人,大可不必與她們生氣。
不遠處幾個吃瓜的觀眾小聲議論——
“這娘們是何雲鬆的女朋友啊,看上去還蠻漂亮的,騷勁也足,但太勢利了,這種女人不要也罷。”
“周副書記與何雲鬆搶女人呀,周大雄家有權有勢,何雲鬆跟本不是他的對手,不如爽快地分手。”
“這女人與何雲鬆到是郎才女貌,可惜何雲鬆家庭背景差了點,婚姻講的是門當戶對呀!”
“周大雄那長相太對不起眾了,我如果是那女的,我還是選擇帥氣的何雲鬆!”
“帥,有屁用呀,又不能當飯吃,晚上燈一關,帥的醜的都一樣……”
看到吃瓜的觀眾七嘴八舌,有的話不堪入耳,江紅梅想儘了決,免得丟人現眼,她走到何雲鬆麵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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