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紅梅不顧邱丹的阻攔,奔到病床邊。
她拉著何雲鬆的手,淚眼婆娑地說:“雲鬆,你終於醒了,你要是醒不過來,我也不活了。”
要是在前世,何雲鬆會相信她的話,但何雲鬆重活一世,他已看清了江紅梅的嘴臉。
他抽出手說:“鄒丹,喊保安,把她拖出去,我不認識她!”
鄒丹正遲疑時,江紅梅撲通跪在病床前,哭著說:“我是江紅梅啊!你怎麼記不得我了?”
何雲鬆若有所思地說:“哦,江紅梅啊……”
他頓了頓,語氣裡充滿了嘲諷:“你不是和周大雄好上了嗎,你等著做周家的闊太太吧,滾,請以後彆在我麵前出現,我看到你就惡心。”
江紅梅愣住了,她沒想到何雲鬆會說出這樣的話。
她還想再說什麼,但兩個保安已經走了進來。
“這位女士,請你離開,不要打擾病人休息。”其中一個保安說道。
“你們乾什麼?我是他女朋友!”江紅梅尖叫道。
兩個保安不容分說,將江紅梅拖出了病房。
病房裡,隻剩下何雲鬆、鄒丹和陳潔三個人。
“不好意思,讓你們見笑了。”何雲鬆對陳潔和鄒丹說。
陳潔忍不住笑了笑說:“看來我們的何大才子是個風流情種啊!鄒主任你可要管嚴點啊!”
鄒丹的臉微微一紅,白了陳潔一眼,沒有說話。
剛蘇醒過來,就被江紅梅胡攪蠻纏,何雲鬆差點把正事忘記了,他猛地想起,自己是在黑山金礦專案組審訊時被人下毒的。
他掙紮著想坐起來,卻感到一陣頭暈目眩。
“雲鬆,你怎麼了?”鄒丹趕緊扶住他,“你感覺怎麼樣?”
“我沒事。”何雲鬆搖了搖頭,“我昏迷了多久?”
“一天一夜了。”鄒丹的眼圈有些發紅,“你嚇死我了。”
“一天一夜?”何雲鬆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我記得我是在審訊田英的時候……”
“沒錯。”鄒丹說,“你突然就倒下了,我們趕緊把你送到了醫院,“醫生說你中的是劇毒,幸好搶救及時,才保住了性命。”
“劇毒?”何雲鬆的眼中閃過一道寒光,“看來有人不想讓我活啊。”,他努力地回憶著當時的情景,想要找出是誰給他下的毒。
“鄒丹,你馬上給謝書記打電話,就說我醒了,讓他馬上來醫院一趟。”何雲鬆沉聲說道。
“好。”鄒丹點了點頭,拿起手機撥通了謝達昌的電話。
一個多小時後,謝達昌風塵仆仆地趕到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