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雲鬆被調查組帶走後,就被控製了起來。
說是控製,其實就是軟禁。
他被安排在一間布置舒適的房間裡,一日三餐都有人按時送來,除了不能隨意離開,與外界斷絕聯係外,並沒有受到其他不公正待遇。
何雲鬆知道,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調查組越是表現得客氣,就說明他們背後的勢力越強大,也越說明他所麵臨的處境越危險。
何雲鬆在房間裡來回踱步,腦海中不斷地分析著當前的局勢。
他知道,黑山金礦的保護傘反擊了。
對方處心積慮,步步為營,將他引入這個圈套,目的就是要將他徹底扳倒。
何雲鬆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知道,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自亂陣腳。
他必須保持清醒的頭腦,找到對方的破綻,才能絕地反擊。
調查組那邊,楊建安在何雲鬆那裡碰了一鼻子灰,心裡很不痛快。
“這個何雲鬆,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楊建安氣呼呼地對賀春山說道。
賀春山四十出頭,戴著一副金絲眼鏡,斯斯文文的,看起來像個教書先生。
他是調查組的副組長,為人比較正直,做事也比較謹慎。
“老楊,你彆著急,慢慢來。”
賀春山慢條斯理地說道,“何雲鬆這個人我知道,他不是那種輕易服軟的人。”
“哼,我看他能撐到什麼時候!”
楊建安冷哼一聲,“我已經讓人去查了,就不信找不到他的把柄!”
賀春山沒有說話,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他知道,楊建安這是在賭氣。
何雲鬆在體製內摸爬滾打這麼多年,做事一向謹慎,怎麼可能輕易留下把柄呢?
“老賀,你說,我們要不要去找領導彙報一下?”楊建安問道。
“現在還不到時候。”賀春山說道,“我們現在還沒有掌握何雲鬆違紀的實質性證據,就這麼去找領導彙報,也沒有實際意義。”
“那你說怎麼辦?”楊建安問道,“總不能就這麼乾耗著吧?”
“這樣吧,我去和何雲鬆談談。”賀春山說道,“看看能不能從他嘴裡撬出點什麼東西來。”
“行,那就你去試試。”楊建安說道,“我倒要看看,他還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賀春山來到何雲鬆的房間,與他麵對麵地坐著。
“何主任,我們又見麵了。”賀春山微笑著說道。
“賀組長,你好。”何雲鬆淡淡地回應道。
“何主任,有些情況你還是得好好談談。”賀春山開門見山地說道,“希望你能配合我們的工作。”
“什麼情況?”何雲鬆明知故問道。
“當然是關於你違法違紀的事。”賀春山說道,“我們接到舉報,說你……”
賀春山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何雲鬆打斷了。“賀組長,我想你搞錯了,我一向法律意識比較強,每一項工作都堅持依法行政,你們找這個角度來辦我,估計會讓你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