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輕蔑地掃過何雲鬆,仿佛在看一隻螻蟻。
“沒錯,是我。”中年男子語氣傲慢,帶著一絲戲謔。
王小剛看到父親出現,頓時來了底氣,指著何雲鬆叫囂道:“爸,就是他,就是他害死了唐叔!”
中年男子眉頭微皺,不悅地瞥了王小剛一眼,冷聲道:“這裡輪得到你說話嗎?”
王小剛被父親的氣勢嚇了一跳,頓時噤若寒蟬,不敢再吭聲。
中年男子這才轉向李國強,語氣變得客氣了幾分:“李隊長,我是王小剛的父親,王海濤。”
李國強微微點頭,示意王海濤繼續說下去。
王海濤從口袋裡掏出一包香煙,抽出一支遞給李國強,李國強擺擺手,示意自己不抽煙。
王海濤也不在意,自顧自地點燃香煙,深深地吸了一口,緩緩吐出一口煙圈,這才慢條斯理地說道:
“李隊長,我兒子不懂事,你彆跟他一般見識。這小子從小就被我慣壞了,說話做事不過腦子。”
李國強不動聲色地看著王海濤,等待著他的下文。
王海濤彈了彈煙灰,繼續說道:“不過,我兒子雖然說話衝動了一些,但他說的也不完全是假話。這個何雲鬆,確實跟唐仕勇的死脫不了乾係。”
何雲鬆聞言,頓時怒火中燒,剛想開口反駁,卻被李國強一個眼神製止了。
李國強看著王海濤,語氣平靜地問道:“王先生,你有什麼證據嗎?”
王海濤冷笑一聲,說道:“證據?我當然有證據,我親眼看到何雲鬆拿著匕首,從唐仕勇的房間裡走出來!”
王海濤的話如同晴天霹靂,在何雲鬆的耳邊炸響。
他怎麼也沒想到,王海濤竟然會編造出如此荒唐的謊言來誣陷自己。
何雲鬆怒視著王海濤,咬牙切齒地說道:“你血口噴人!我根本就沒有見過什麼匕首,更沒有殺害唐仕勇!”
王海濤絲毫不為所動,冷笑著說道:“何雲鬆,你彆狡辯了!我勸你還是乖乖認罪吧,這樣還能爭取個寬大處理。”
李國強看著兩人劍拔弩張的樣子,眉頭微微皺起。
他知道,這件事越來越複雜了。
李國強轉頭看向王小剛,問道:“王小剛,你父親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看到何雲鬆拿著匕首從唐仕勇的房間裡走出來嗎?”
王小剛看了看父親,又看了看何雲鬆,眼神閃爍,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我……”
王海濤狠狠地瞪了王小剛一眼,厲聲喝道:“你小子說話怎麼吞吞吐吐的?到底看到沒有?”
王小剛被父親的氣勢嚇了一跳,連忙點頭說道:“看到了,我看到了!我親眼看到何雲鬆拿著匕首,從唐叔的房間裡走出來!”
何雲鬆聽到王小剛的話,頓時感覺眼前一黑,差點暈倒過去。
他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李國強看著何雲鬆絕望的表情,心中不禁有些於心不忍。
但他是一名警察,他必須依法辦事。
“何雲鬆,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麼話要說?”李國強語氣嚴肅地問道。
何雲鬆慘然一笑,說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無話可說。”
李國強歎了口氣,說道:“既然你拒不認罪,那我們隻能依法對你采取強製措施了。”
李國強說完,便對王隊長使了個眼色。
王隊長心領神會,走上前,將何雲鬆銬了起來。
何雲鬆被帶走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王海濤父子,眼神中充滿了仇恨的火焰。
他知道,自己和王海濤父子之間的梁子,算是徹底結下了。
而這一切,僅僅隻是個開始……
何雲鬆被冰冷的手銬銬住,手腕傳來一陣刺痛,如同他此刻的心情。
他無力地被王隊長拖拽著,路過王海濤身邊時,這個中年男人眼中閃爍著勝利的喜悅,嘴角勾起一抹陰險的弧度,仿佛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王小剛躲在父親身後,眼神躲閃,不敢與他對視,但嘴角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
“你們父子,會遭報應的!”何雲鬆咬牙切齒地低吼,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
王海濤不屑地冷哼一聲,吐出一口濃重的煙霧,煙霧中,他的臉龐顯得格外猙獰:“報應?你還是先想想自己怎麼洗脫罪名吧!”
何雲鬆被帶上了警車,冰冷的鐵欄杆將他囚禁,也將他最後的希望隔絕。
他絕望地閉上眼睛,難道重生一世,命運依舊無法改變嗎?
警車呼嘯著駛離青雲縣,留下一地塵埃,也留下何雲鬆滿腔的仇恨和不甘。
……
李國強坐在辦公室裡,仔細翻閱著案件卷宗,眉頭緊鎖,心中疑慮重重。
王海濤的證詞漏洞百出,王小剛的證詞更是前後矛盾,但他又找不到任何證據證明何雲鬆是清白的。
“難道,這真的是一起精心策劃的謀殺案?”李國強喃喃自語,心中升起一股不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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