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到了曲鋒的家裡。
開門的是一個女人,整個人憔悴不堪,哭紅腫了眼睛。
手裡還抱著一個孩子,才七八個月大。
她看到門外站了一個陌生人,頓時抱緊了手中的孩子,警惕的問道:“你是誰?”
“我叫柳樂人,有些事情想和你談一談。”
“我不認識你,也沒什麼跟你談的。”
女人說完就要關門,柳樂人抬手抵住,趕在女人發火前說道:“我會玄學,得知曲鋒有一魄彌留在外,想通過做法,替他找回,並且送他一程。”
提到曲鋒,女人眼睛裡又溢出眼淚。
她慌忙抬手擦了擦,但是並沒有完全放下警惕。
“我兒子已經死了,就讓他入土為安吧,我不想再做這些無用功。”
“我知道你傷心難過,也希望這件事趕緊過去,但是,他畢竟還未滿18歲,發生了這樣的事,需要安魂生息。”
女人猶豫了,恰巧懷中的孩子開始啼哭。
她便說了一句,“進來吧——”便匆匆去給孩子喂奶了。
柳樂人站在客廳裡,四處掃視著,周圍的擺設比較簡單,家具也比較陳舊。
或許是因為有孩子,沒來得及打掃,茶幾上有些亂。
沒一會兒,女人從房間裡出來了。
隻不過懷裡空空,估計是孩子睡著了。
“坐吧,我去給你倒杯水。”
“不用了,我說完就走。”
女人聽柳樂人這麼一說,遲疑的在一旁的塑料凳子上坐下來。
“我看你年紀也不大,怎麼會玄學呢。”
“因為我的奶奶會這個,所以比較感興趣,後來又拜了師,略懂一些。”
聽到“拜師”兩個字,女人臉上好看了一些。
她又詢問了一些彆的問題,實則是打探。
柳樂人為了得到女人的信任,幾乎全都坦白了。
他這一行為贏得了女人的好感,再加上討喜的麵容,半個小時後,對方就答應了他。
“那就等明天上午十點的追思會結束,給你半天的時間,晚上我就要火化了。”
“可以,但還有一件事,我還得要你出麵解決。”
“什麼事?”
“我需要以你的名義,讓我去學校廢棄的那棟宿舍樓,替他找回那一魄。”
女人有些為難,“我兒子的事,都是我老公在處理,我出麵,恐怕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