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錦心一臉正色道,小臉繃緊:“殿下,除了我,還有四個人。”
那三個動手的人,加一個女子同,上一世,這四個人沒找到,六皇子遇刺一事,就成了一樁懸案,最後似乎還是不了了之,也越發的讓人對這位傷了眼睛的六皇子多了憐惜。
“聽著,那四個人你認識?”裴玨煦眉眼生輝,聲音一如既往地溫和。
薑錦心沉默了一下,從袖口中取出早就準備好的四塊玉佩,站起往到石桌上:“殿下,這是我當時扯下的玉佩。”
“薑二姑娘,真是有心了。”裴玨煦悠悠地道,“不過,最後看到我的還是隻有薑二姑娘,也唯有薑二姑娘,才知道我最後的情形。”
“我可以不知道的。”薑錦心輕咬了咬唇。
“不知道這事?”
“對,不知道這事,也沒救過殿下,殿下隻是自救,並且還把這些人的玉佩扯了下來。”電閃火花之間,薑錦心已經有了一個圓滿的回答。
裴玨煦哈哈大笑起來。
薑錦心皺著眉頭看他。
裴玨煦終於止住了笑聲,伸手往地上指了指:“這人……怎麼說?”
“這是殿下的人,也是殿下讓人打暈了他的,我隻是正巧從亭子外走過,進來的時候,他就如此了。”
薑錦心謹慎地道。
“不是你的投名狀?”裴玨煦絲毫不意外她的說話在,眉眼輕揚。
話說的溫和,聽起來也滿是笑意,薑錦心卻是僵住了,愕然地看著地上的內侍,而後頭僵硬的抬起:“這是……我的投名狀?”
“難道不是?莫不是你是奸細,要害我性命?”裴玨煦在笑,卻讓薑錦心覺得心頭發寒。
她小看了這位六皇子,天下人都小看了這位六皇子。
無害、溫和、良善?
二選一不是投名狀,就是奸細,要謀六皇子的性命。
“我若是奸細,為何要救殿下?”薑錦心一字一頓地問道。
“自然是為了靠近我,在最關鍵的時候下手,眼下動手,就算能要了我的性命,也不可能全身而退!”裴玨煦笑了,俊雅得如同天上的謫仙一般。
薑錦心沉默地看著裴玨煦,而後毫不猶豫的道:“殿下說的是,這是我的投名狀。”
聲音竟然沉穩得沒有一絲波瀾,仿佛一下子想通了似的,而且果斷之極,亭子裡深重的嚴肅氣氛竟然也為之一鬆,肉眼可見的她的精神也放鬆了下來。
說完之後甚至還嫣然一笑。
許是對她的鎮定覺得有趣,裴玨煦笑了:“你不怕我了?”
方才薑錦心的神色一直很警惕,也就是方才這一句話,突然間放鬆了下來,整個人的態度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殿下覺得我能拒絕?”薑錦心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