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少筠俏皮地皺了皺眉:“聽上去好複雜啊。我們是大狀不是警察,查案不是我們的工作。”
“所以魏博謙才選擇不聞不問。律師的工作是維護當事人利益,不是調查事實真相。尤其是刑事案,做律師的更不應該存在立場。不過杜誌輝現在也找不到其他人幫忙,我們不幫,他就死定了。”
“可是我們恐怕也幫不了什麼。他進哥連臣角是十年前的事,就算想查都不知道從哪裡開始。光是申請手續就不知道要多久,即便法庭批準調查,懲教所方麵也未必肯配合。而且一點方向都沒有,難道真的要去拚運氣?”
“懲教署發生的事,當然要先找懲教。如果是其他時候,十年前的人找起來或許很困難。感謝廉政公署,幫我們省了不少力氣。因為廉署的關係,那些人形成一個自己的圈子。有裡麵的人幫忙,找人很容易的。”
嚴少筠知道,陳彥祖說的是那些黑警。
她有些遲疑:“那些人太複雜了,最好不要有什麼來往。”
“再複雜,也複雜不過九龍城寨。我知道,你和那個圈子沒關係,不要緊,我知道哪裡可以找到關係。”
需要學習的不僅是嚴少筠。
何象飛走的是大律師之路,雖然有合作的師爺,但以何象飛的為人、性情,又怎麼可能和師爺做朋友?更無從了解師爺的工作細節。
隻不過生性多疑外加刻薄,掌握師爺工作的皮毛,純粹是為了講價需要,免得被人拿捏。
再細節的東西,就是知其然不知所以然。
調查十年前的舊事,就更超出能力範圍。
也不止是他,放眼港島,有這個能力的師爺也沒幾個。
畢竟警隊和律師是兩個圈子,想要找到一個可靠的交集沒那麼容易。
好在陳彥祖有個好父母。
他們雖然現在沒錢沒地位,可是當年也曾叱吒風雲風光無限,更和黑白兩道都有千絲萬縷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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