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水，隻是形容，大船隔離出空間，空間之外是某種介質，至於是什麼，坐在船上的人並不清楚。
介質並非一成不變，偶爾會在大船隔離出的空間接觸麵上，閃現出各種紋飾圖案，或是某種影像，但都是一晃而過，根本看不清楚是什麼。
青蕊突然說道：“剛才有段影像，好像是一個種族從虛幻走到真實，又從真實返回虛幻的過程，好短暫啊。”
宋路顯然也看到了，這些具有二維空間能力的生命與三維空間的生命，對待事物的理解，與三維生命有著很大的不同。
他接著青蕊的話說道：“也許那就是這個世界從有到無的過程，如果沒看錯，這個世界曾進入過真實時間長河，不知為何又離開，但對於大世界或大宇宙來說，他們的出現與毀滅就是如此短暫。”
他這麼一說，洪玄七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人類或許能繁殖幾億年，這對普通人類來說是個非常久遠的時間跨度，但對於銀河係或地球所在的宇宙來說，可能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不同運動速度下的生命對於時間的理解不同。
通道或許很長，船上的人卻感覺不到時間流速，因為大船可以航行在很多介質之中，這些介質對於時間概念反映不儘相同。
就好像觀主曾經感覺在時間長河之中走了數萬年時間，但在洪荒世界卻隻是一瞬間，也許在時間長河這個概念中航行，出口更重要，而非時間。
找到通往過去時間的出口，那就回到過去。找到未來時間的出口，那就是回到未來。找到當下時間的出口，那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如果不懂得找到出口，就可以迷失在時間長河之中，時間並沒有意義，卻被困在了那裡。
突然，段子平喊道：“快看，前麵通道的顏色變了。”
眾人急忙向船頭方向看過去，隻見前方灰蒙蒙一片，隨著船繼續向前行駛，灰蒙蒙的程度正在不斷擴大，灰色之中逐漸出現黑色的物質。
觀主通過對大船的控製，感知到隔離的空間之外的事物，與他猜測的差不太多，那些黑色物質就是黑灰，一層層附著在空間之外。
隨著大船的運動，一些黑灰被拋離，又有黑灰依附在空間表麵。
“你們小心一點，也許那個世界已經毀滅，漢文可以隔離黑灰，但效果一般。”觀主扭頭又對青蕊說道：“黑灰在三維世界是死物，在二維世界具有活性，但活性不強。”
宋路在一旁解釋了黑灰在二維狀態下的性質，比觀主介紹得要全多了，他在教堂鬼域沒少研究這玩意。
黑灰在二維狀態下具有一定靈魂能量，但每個黑灰生命的靈魂能量不多，如果大量吞噬黑灰生命的靈魂能量，會造成吞噬體的活性減弱，趨向於黑灰生命那種狀態，也就是觀主說的，帶死不活的狀態。
翻譯這句話，二維狀態下，可以吞噬黑灰生命的靈魂，但吃得太多，容易被黑灰生命同化，使生命體失去活性。
二維本就是一種高速運動狀態，一旦生命活性降低，速度也隨之下降，這對二維生命就是一種慢性自殺。
四人都理解了黑灰之後，大船終於躍出通道，從二維狀態轉化為三維狀態，他們來到了一個由黑灰組成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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