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曦和藍曦臣、藍忘機同乘一船,是親眼目睹了自家弟弟是如何用姑蘇話調戲藍忘機的,這算是**裸的撩撥了。
淩曦不由得扶額,果然啊,也不怪藍忘機會喜歡上阿嬰,要是有人這麼和她說話,她也要懷疑一下那人是不是對自己有不可告人的心思。
在魏嬰去和彆人搭話時,淩曦卻聽到一旁藍曦臣問藍忘機的話:“你想吃枇杷,要買一筐回去嗎?”
藍忘機拂袖而去:“不想!”
然後他就站到另一艘船上去了。
淩曦:“”
這到底是怎麼看出來藍忘機的想法的,她看藍忘機永遠都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情,完全沒有任何變化。
似是感覺到淩曦的視線,藍曦臣笑著看她:“阿曦看著我是有話和我說嗎?還是有何要買的?”
淩曦搖了搖頭,以一種看珍稀動物的眼神看藍曦臣,眼中始終充斥著不解和驚奇:“你到底是怎麼看出來藍二公子心裡在想什麼的?”
讀弟機也該有個原因的吧。
藍曦臣失笑道:“大概是因為血脈相連吧。”
淩曦若有所思:“我有的時候也可以看出阿嬰心裡想什麼,不過他與藍二公子不同,他有什麼想法都是直接顯露在臉上,好懂的很。”
藍曦臣轉頭看了笑的十分燦爛的魏嬰一眼,沉默了一下道:“我倒是覺得魏公子這般挺好的,忘機有的時候話的確少了一些。”
淩曦捧著臉,臉上帶了一丟丟的嫌棄,但還是滿含笑意:“我覺得阿嬰有時候太話癆了些,他和藍二公子的性子倒是挺互補的。”
藍曦臣點頭表示讚同:“這倒是。”
一行人回了雲深不知處。
聽學的日子過得很快,一轉眼,三個月的時間就要結束了。
至於這期間魏嬰又是如何去招惹藍忘機,淩曦沒太關注,總之她發現藍忘機對自家弟弟的態度是越來越好了,可見效果頗佳。
聽學最後一日,是每次聽學的放燈祈福日。
每到這一日,聽學的學子們都會在後山山頂放一盞燈,以祈求心願得成。
於是,所有的聽學學子都興致勃勃的自己動手製燈。
隻不過,大多數學子都是世家子弟,動手能力著實讓人著急。
淩曦和藍曦臣在一處,兩人手裡是一盞還未完成的燈籠。
淩曦將自己畫的燈籠拿給藍曦臣看,笑顏如花:“藍曦臣,你看,好不好看?”
藍曦臣抬眸看去,潔白的宣紙上畫著兩隻白色的小兔子,唯有眼睛用紅色突出,看起來栩栩如生。
更讓人注目的是,其中一隻兔子白白嫩嫩,頭上卻戴著一條白底藍色卷雲紋抹額,一雙眼睛看過去就讓人覺得這兔子十分單純可愛。
淩曦完全是按照藍曦臣的形象畫的這隻兔子,因此她就想要看一看藍曦臣能不能感受出相似的感覺。
藍曦臣並未覺察出什麼,隻以為她畫的是藍翼前輩留給她的如今被養在藍氏後山的那些兔子,他溫潤一笑道:“阿曦很喜歡藍翼前輩送你的那些兔子?”
淩曦無語,這人雖然在山下經過曆練,心智增長不少,可有的時候還是蠻天真的。
淩曦想起那群毛茸茸,心尖一軟,她點點頭:“它們的確很可愛。”
兩人相視一笑,奇妙曖昧的氛圍縈繞在兩人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