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雍州,夏侯霸駐軍地
“太初,你在我這待了這麼久,該回洛陽了。”
夏侯霸看著眼前這位風清月朗的侄子,開口趕人。
“堂叔,你最近太過暴躁了。我剛營造起來的意境,都被你破壞了。”
夏侯玄停住了撫琴的手,拿起桌邊的酒壺,自斟了一杯,倚靠在矮榻之上,好不自在的樣子。
“你這意境是該在軍營中營造的嗎?”
“太初,陛下也來信讓你回去。大將軍也給我來信詢問你的情況。”
“你說你以前天天往宛城跑,和你那妹夫飲酒賞月。現在天天待著我這兒,吃灰吃土。莫不是想通了?好男兒就該在軍營中摸爬滾打?”
夏侯霸看著自己便宜侄子。從小就被譽為家族之光。
即使是身在滿是塵土的軍營之中,坐在那就自成一體,好像散發著光芒。讓夏侯霸不禁想到,人們對他的評價“朗朗如日月之入懷”。
“堂叔,我就是想明白了。人心啊,是最複雜的東西。在你這裡待著舒服。”
“我想靜靜心,做做學問。”
夏侯玄將酒杯放下,從旁邊掏出了把鵝毛扇,慢悠悠的扇著。
“這蜀國的奇寶閣還真是有意思。聽說是那馬謖的兒子是個神童。有機會真想見見。”
“堂叔,我有時候真挺羨慕你的。”
夏侯霸聽到馬謖名字的時候,皺了皺眉頭。不知道這小子又要神神叨叨的說些什麼,也不再勸了,徑自做到矮塌旁邊,拿著酒壺直接喝了一口。
“你身邊,有許儀這樣真心待你的朋友,又有石先生這樣玲瓏心思的謀士。不開心就揮幾下大砍刀。開心了也揮幾下大砍刀。簡簡單單真好。”
夏侯霸聽到他這話皺了皺眉頭,怎麼聽起來不像什麼好話呢?
“不是&nbp;小玄子,你就因為對於司馬家沒有事實根據的猜想,就變成這樣了?”
“你也要為媛容想一想啊,她可還在司馬家,她的孩子可是司馬家的孩子。你這樣讓她如何自處?”
“而且,有大將軍、大司馬在,陛下英明神武,即使司馬懿有那反心,他憑什麼啊?”
“太初,你比我更了解,無論是司馬懿,還是司馬師,他們都是心機深沉,謹慎小心之人。至少現在,你所想之事,他們萬萬不會做。”
夏侯霸就想不明白了,好好一個侄子,怎的就魔怔了。
看來玄學這東西不能輕易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