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沒等沈之韞說話,就開始講,“從前啊,有個人,是個直腸子,經常是嘴吃嘴拉,所以走到哪兒,大家都叫他移動的茅房,走哪兒臭哪兒。”
“撲哧,”沈之韞猝不及防的笑了一聲,阿悅罵人可真厲害。
旁邊說閒話的那個二流子一聽就知道是在說他,他啪的放下筷子,就開始對著唐悅喊,“你特麼罵誰呢,你知不知道我爹是誰?”
唐悅若無其事的回了一句,“不知道啊,你媽沒告訴你嗎?”
“你,我告訴你我爹可是這整條街的老大。”
“哦,你媽不是告訴你了嘛,你還問我,看來你不僅菊花殘,腦子也殘啊。”
“你,你特麼找死,”那男子氣的的拿起凳子就準備砸。
火鍋店老板一看情況不妙,趕忙走了過來,淡定的開口,“客官,等一下,您砸東西沒問題,但是,我們這兒都是砸一賠百,就您手上那凳子,十文錢一個,砸一個一兩,你算算您要砸幾個,先給小的把錢付了,小的就給您讓道,怎麼樣?”
那男子的同伴:……沒見過勸打不勸和的掌管。
“櫃子,算了,咱們走吧,不劃算,”另外兩個細狗拉著那叫櫃子的,深怕他衝動。
“算了,怎麼能算了,你,有沒有本事,我們到外麵單挑?”櫃子顯然也意識到了在店裡打架,成本太高,他怕是會賠的褲頭都不剩。
唐悅嫌棄的看了一眼櫃子,“說你腦子殘,真是沒毛病,我是來吃飯的,又不是來打架的,神經病。”
“你他媽再說一個,”
“沒見過找罵的,我說你神經病,滿意了沒?”
“傻人是有傻福,但傻逼可沒有,回去多照照鏡子,省著點臉丟。”
細狗們:……這姑娘的嘴,可真不饒人啊。
“你,我弄死你,”那櫃子氣的將凳子砸了過去,被唐悅穩穩的給接住了。
“掌櫃的,一兩銀子記好,”唐悅揚了揚眉毛,給旁邊的掌櫃說。
“好嘞,客官。”
掌櫃的記好那三人的賬,又開口說,“這樣吧,我看你們的怒氣很高啊,先給你們賒個二十張椅子,行不行啊,櫃子大哥?”
“拿五十張來,”那櫃子已經氣上心頭,張嘴就要了五十張。
“哎,客官你等好嘞,”掌櫃寫了個五十兩的借條,讓櫃子簽字,然後讓夥計搬了五十張凳子去外麵。
“慢點搬,彆驚擾了其他客人,”掌櫃細心的吩咐小二。
“知道了,掌櫃。”
那櫃子看東西都搬到了外麵,將掌櫃的拉了過來,“你把凳子都放外麵,我還怎麼打?”
“櫃子大哥呀,你要是想在店裡打,那可是另外的價錢。”
“多少錢,你說,我掏得起。”
“兩千兩文銀,現結,你有嗎?”掌櫃可不慣著他,有錢不賺是傻子,他一桌火鍋頂天了才三四兩銀子。
“你他媽耍我?”櫃子一把提起掌櫃的,怒目而視。
“客官,彆生那麼大氣,沒錢,咱就去外麵打嘛,又不會有人笑話你,請您先鬆開我,”掌櫃的拉了拉自己的領子說。
“你,”櫃子覺得自己的氣在嗓子眼上上不去,下下不來的。
唐悅在一旁看戲看夠了,才說,“不是要打嘛?走啊,咱們出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