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河從係統中取出一瓶金瘡藥和一卷繃帶,回頭看向她,便見她滿臉通紅,不禁疑惑的抬手負在她的額頭上,仔細的感受了一下溫度。
“沒有感冒啊,怎麼臉這麼紅,你怎麼了,沒事吧?”他輕聲問道。
“我沒事,沒事,我這是熱的,好熱啊。”她急忙躲開目光,看向彆處,故作天氣很熱的樣子。
“熱?”
俞河不解的看了看四周,刻意去感受了一下溫度,現在是秋天,豔陽高照,氣溫很是舒適。
怎麼會熱呢?
他緩慢溫柔的解開她手上的纏繞著的繃帶,繃帶上還帶著些血跡,太容易被感染了,她還這樣包著。
拆下繃帶時,還牽扯了一下傷口。
她沒有出聲,隻是眉頭微微一皺,感受到手上突然傳來的刺痛,下意識便想要抽回手,但俞河還拉著她的手。
俞河給她上好藥後,用乾淨的繃帶給她一層一層包紮。
她看著麵前認真的俞河,莫名覺得很意外,平時看起來這麼凶的人,怎麼還有這麼溫柔的一麵……
俞河突然開口:“怎麼突然想來加入特戰隊了?”
她回答:“我也想打鬼子,也想保護百姓,不想總被你們保護。”
俞河包紮好後,抬眸看向她,臉上帶著些笑意:“你當初可是追了我一條街,打人這麼疼,我還以為你不需要保護呢。”
“我……好啊,俞河,你還說,我當初還以為是哪裡來的流氓呢。”
她正想解釋,便看到俞河調侃般的笑意,不由得俏臉一紅,一拳打在他的肩上,還牽動了手上的傷口,“啊,嘶……”
這一拳,俞河倒是沒什麼感覺,反倒是她。
他忍不住笑出聲:“哈哈哈。”
“……”
民二十六年,十月二十一日。
漣水村又過了十幾天的安穩日子。
這樣的日子不知道還可以堅持多久。
滬上已經基本淪陷,華夏軍隊無力抵抗,開始陸續從滬上西撤。
此時的滬上,依舊上演著天堂與地獄的分化,鬼子刻意避開了租界區,鬼子和租界達成一種微妙的默契。
租界之外,宛如世界末日一般。
而租界內,燈火通明,歡聲笑語,湧入了大量的難民,街頭都是華夏人。
但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租界,華夏軍人不能進,進入租界還要出示證件。
而滬上即將上演震驚華夏,震驚世界的四行倉庫一戰,八百壯士,打醒國人的血性。
遠在另一邊。
俞河隻是知道滬上即將淪陷,但並不知道其具體。
為了防止戰爭下一次到達,隻有不斷的為其做準備,做準備,做準備,時時刻刻的銘記在心。
除了的吃飯睡覺的時間,其餘時間,俞河都是在帶著江河特戰隊在拉練。
光是練還不行,還得實戰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