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無咎很快來到楊府門口,夏光庭見狀趕緊前來拜見:“參見陛下!”
“免禮!”
殷無咎麵無表情問道:“可有什麼人離開過楊府?”
“啟稟陛下,隻有一個楊府家丁想要衝出重圍,但是已經被微臣給射殺掉啦!”
夏光庭老老實實交代所有情況。
殷無咎微微點頭說道:“你做得不錯,這次事情就算你將功贖過,朕也不會再追究你的責任。”
“多謝陛下寬容。”
夏光庭總算露出欣喜笑容,這下他終於可以放心下來。
殷無咎直接下令羽林軍將士查抄整個楊府,凡有抵抗者一律殺無赦,不管他的官職有多大資格有多老。
羽林軍將士瞬間衝入楊府開始抓捕,楊炎和元載兩人都被押到殷無咎麵前。
“陛……陛下……”
楊炎和元載兩人紛紛震驚不已。
殷無咎居高臨下一臉冷漠質問道:“楊炎,朕好像待你不薄吧?你本來隻是李光弼麾下一介判官,跟隨河東軍來到河北平叛。後來李光弼撤離河北,你決定選擇留下來,投靠在朕麾下擔任判官。”
“朕在登基繼位後便把你提拔為戶部侍郎,平時對你的所作所為亦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上次處置第五琦的時候已經給過你機會。”
“若非高靜香抓到你的把柄,朕還不知道你的本事如此之大,竟能把手伸到羽林軍中,而且還能脅迫他們為你效力。”
楊炎和元載兩人已經開始汗流浹背,他們搞不明白殷無咎為何能知道這麼快,難道這些都是他在背後授意為之?
想到此處,楊炎和元載兩人不禁毛骨悚然。
殷無咎好像看透他們內心在想什麼,他繼續補充說道:“看樣子你們應該好奇朕的消息為什麼會這麼靈通吧?”
楊炎一臉不甘抬起頭來問道:“罪臣願意承擔所有責任,隻是有一事不明,為何陛下這麼快就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這話一出,殷無咎直接一腳踩在楊炎的腦門上,他麵目猙獰怒吼道:“那是因為李清帶兵包圍李府,而朕正好就在府中,所以朕才了解到你這狗雜種竟敢臣盜君兵。”
“若非羽林軍都是朕親手調教出來,朕隻怕就要死在你這個亂臣賊子的手上,你一個人承擔不了責任,這需要你家人和族人來一起承擔!”
在這一刻,楊炎差點昏厥過去,他這才明白自己犯下滔天大罪,唆使禁軍兵圍皇帝,這是弑君造反的罪名。
“陛下,罪臣絕對沒有想要弑君造反,還望陛下能夠明察秋毫啊……”
“陛下,這事跟我家人和族人沒有關係,罪臣願受千刀萬剮之刑,隻求陛下能夠罪臣家人……”
楊炎和元載兩人痛哭流涕跪地求饒,然而殷無咎絕對不會放過他們,朝廷大臣誰敢染指皇家禁軍,一律斬草除根以絕後患。
或許大臣們能用自身聰明擊敗殷無咎,也可以運用智慧將他玩弄於鼓掌,但是憑什麼以為他會永遠遵循臣子的意誌?
一個領域強大並不代表在所有領域都很強大,殷無咎隻需保持軍權掌握在手,在武力領域超過大臣,並且將其從肉體上物理消滅,那麼這幫臣子永遠不是他的對手。
就像現在楊炎踩到殷無咎的紅線一樣,他絕對不會有絲毫憐憫之心。
隔天早上。
紫微宮,含元殿。
殷無咎召開早朝處理事宜,他坐在皇位上居高臨下俯視眾人,一臉冷酷無情說道:“諸位愛卿,戶部侍郎楊炎和戶部郎中元載於昨日弑君造反,你們當中就有他的黨羽,而且平時還拿他大量好處。”
此話一出,文武百官和宰相們嚇得大驚失色,就連尚書令李萼也是跟著失態,他手底下官員竟敢弑君造反?
中書令顏真卿鼓起勇氣站出來質疑道:“陛下,這其中是不是存在誤會,他們兩人都是戶部官員,手上又沒軍隊,應該不可能弑君造反吧?”
殷無咎麵無表情反問道:“倘若這兩人已經收買一部分羽林軍呢?”
聽到這話,顏真卿瞬間啞口無言。
“給朕把人犯帶上來!”
隨著殷無咎一聲令下,以李清為首兩百多名羽林軍都被押到殿上。
文武百官見到這些人犯真是羽林軍,他們內心已經恨死楊炎和元載,這兩個狗雜種還真敢弑君造反,這下皇帝再也不會垂拱而治。
本來殷無咎跟文武百官一直保持著政治默契,那就是不乾涉他們日常執政,隻有軍國大事才會出來指示。
文武百官和宰相們不用擔心皇帝乾涉朝政,因此各部長官做起事情都是循序漸進,在保證自己利益同時穩步發展。
而今楊炎和元載兩人把手伸到羽林軍,就連傻子都能看出來他們圖謀不軌。
“陛下,我們願意伏法受誅,隻求陛下不要遷怒我等家人!”
李清等人跪在大殿上痛哭流涕,是死是活皆由殷無咎一人定奪。
殷無咎考慮到李清等人及時改正認錯,自然不會追究他們家人責任,但是又不能輕易放過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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