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如同細膩的畫筆,輕輕地在窗簾邊緣勾勒出一抹溫柔的金色。光線穿透了薄紗般的窗簾,悄悄溜進了房間。
它輕輕拂過yvette的眼瞼,她的睫毛微微顫動,仿佛是感受到了這份來自外界的溫柔呼喚,雙眼在光線的牽引下一點點睜開。
一覺醒來,yvette隻覺得神清氣爽,就仿佛有人輕柔地哄了自己一晚上一樣,睡得格外安心……為什麼自己需要哄來著?
yvette:……!!!
生子!
猛地一下從床上翻起來,yvette連鞋都顧不上穿,連忙跑下樓。剛到一樓,就迎麵遇上了石切丸。石切丸似乎早就醒了,正端著早餐從廚房裡走出來。
看到yvette的時候他腳步一頓,觀察了幾秒才開口:“早上好,主人。”
yvette的動作慢慢停下,她看著石切丸,似乎是想到些什麼,眼神漸漸地黯淡下來,就像所有的活力都被抽離,隻留下一副疲憊的軀殼。
她邁著沉重的步伐,緩緩向餐桌邊移動。椅子與地麵發出的輕微摩擦聲,顯得格外清晰。yvette的雙手輕輕交疊放在桌麵上,指尖輕輕摩挲著,似乎在尋找一絲安慰,又或是試圖驅散那份揮之不去的陰霾:“早上好。”
“你已經冷靜下來了嗎?”
“……我不知道,”她喃喃自語,勉強拿起麵前的早餐,機械地咬了一口,但隨即又放下了餐具,“生子呢?”
“昨天晚上就已經回家了,沒有在我們這過夜。”石切丸說著,果然見yvette的表情又沉了沉。
石切丸看著這樣的yvette,心情有些複雜:“不喜歡吃嗎?”
“不……隻是沒有什麼胃口,”yvette垂下眼簾,避開了石切丸的視線,“或許我就不適合做一個審神者。”
昨天晚上如果不是石切丸阻止,說不定她就真的去改變曆史了,但是……看到那樣的生子,真的,真的很難保持冷靜。
那是她的朋友啊!就算是少了那一份來自生太的情感,但之前的相處不是假的。yvette早就在心底裡承認生子朋友的身份,又怎麼做得到看得到對方受苦卻無動於衷?
這或許就是生太能夠那麼乾脆的將屬於自己的情緒抽回去的原因吧,潛移默化的影響早就徹底在yvette的身上生根。
“並不是這樣的,每一個人都會有私心,就連刀劍付喪神都是這樣,這也是我們平時出陣儘量不和原主接觸的原因,”石切丸輕輕地揉了揉她的腦袋,語氣中滿是安撫。
時之政府以前的記錄裡也不是沒有出現過因為刀劍付喪神的私心而失敗的出陣。
“是我當時的考慮有所欠缺,但如果審神者做出了和曆史修正主義者相同的行徑,會被政府默認為轉投曆史修正主義的陣營,我不希望你成為整個時之政府的敵人,我很擔心你。”
“抱歉……一時間我真的很難接受,特彆是看到生子……”yvette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有些煩躁地歎了口氣。
“如果我說我能讓雅人付出代價呢?主人會好受一些嗎?”石切丸話音剛落,就見yvette猛地抬起了頭,滿臉的期待。
一直關注著自家主人反應的石切丸有些無奈地拿過一旁的濕巾紙為yvette擦了擦手,然後開口:“等確定第一個孩子的存在後,隻要主人願意,我可以偽造出一個自殺現場,讓雅人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本來還以為石切丸會用什麼神明的特殊能力讓雅人天天倒大黴,被噩夢纏身,精神衰弱,一輩子寢食難安之類的yvette:!!!
不是,你們付喪神下手都這麼狠的嗎!
現在是法治社會啊!
……雖然一瞬間有那麼點心動。
“我覺得不太好,”yvette的臉上滿是嚴肅,看向石切丸的眼神也十分複雜,看得石切丸整個刃覺得渾身毛毛的,“好歹是一條人命啊……我們不能隨意斷定彆人的生死,就算是做錯了事也該接受法律的製裁!”
……完全和兩儀殿下的判斷一樣啊。
石切丸深深地看了yvette一眼,將桌上幾乎沒怎麼動的早餐收拾了一下,然後試探性地開口:“主人,昨天晚上……”
“昨晚?”yvette看著石切丸,回想了一下昨天晚上,有些心虛地縮了縮,“昨天晚上我的情緒有點激動,說話是有那麼點衝啦……papa你不會生我的氣的,對吧?”
看來她完全沒有關於兩儀殿下出現過的印象。
石切丸想著,不自覺地鬆了口氣,順著yvette的話說了下去:“我當然不會生你的氣,我昨天也有些衝動,當時隻想著你太激動了,過一個晚上應該能夠冷靜下來。”
冷靜是冷靜下來了,那種非要雅人蹲局子不可的一口氣已經全部卸完了,但是心裡還是很難受——有一種她對不起生子,對不起自己朋友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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