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婷!不許跑!站住!”
人群朝東邊的石橋望去。
那座石橋是喜慶村的正中心,破破爛爛的,有年頭的。
橋上是蕭正寬追逐女兒,拽住了她的衣袖。
“爸,你彆拽我。”
“我是你老子!我管不了你麼?你要去乾嘛?跟我回去!”
“我去看看。”
“看個屁!跟我回去!不然我抽你!”
陳江河心裡不是滋味,蕭玉婷對他有情,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呢,隻要今天這事過去了,就能證明他的清白?
未必,憑他對張德柱的了解,這家夥大清早能理直氣壯的來叫他,肯定是做了部署,即便村長真被城裡下來的人帶走,這事要是不說清楚,蕭正寬一樣會瞧不上他。
“那是蕭正寬跟他閨女吧?”
“嗯,估計是雨婷喜歡陳江河,她老子不讓。”
“陳江河睡了張曉花,木已成舟了,肯定不讓啊。我要是有女兒,也不可能讓姑娘跟陳江河好。”
“哎喲,這話可彆瞎說,陳江河不比過去了,這小子現在能掙錢,人家打了兩隻熊,是個萬元戶了。”
“哼,萬元戶又怎麼樣,我們村裡人最要臉。”
七點出頭,拖拉機拉著一群人來到鎮上,王二牛也來了,陳建國不放心,騎著自行車尾隨而至。
衛生院的人要替張曉花做檢查,男人不能看,所有人都在外麵等。
“那個男的是誰?”
女護士來問。
張德柱手一指:“他!”
手就指著陳江河的天靈台,陳江河厭惡的推開。
“指你老子呢。”
護士衝他招手:“過來,化驗。”
“我?哦,懂了。”
強女乾的事,還要當事人化驗的,取身體的精,然後跟張曉花身上的液體進行對比。
這事陳江河懂,兩個小時之內就能出結果。
片刻後,他和張曉花都出來了,衛生院地方不大,所有他們全站在大院子裡等。
張德柱的嘴巴不閒著,一直跟幾個村裡人嘀咕,訴說委屈,還說就陳江河這個態度,要兩萬塊錢都算少的了,畢竟是他強女乾了自己女兒,而且還在大庭廣眾之下出言不遜,羞辱老丈人。
“村長,我看等陳江河跟曉花結婚之後,讓他寫個字據,以後掙了錢,都歸你,孩子也跟你姓。這小子為人不忠厚,嘴巴也凶,該讓他給你們家還債。”
張德柱很以為然的點頭:“老嫂子,你這話就說的公道了,現在是我閨女被他糟蹋,我也是個要臉麵的人呢。哪個曉得我心裡的苦呢?”
說完,他不懷疑好意的對陳江河一哼,眼裡透著惡毒的光。
哪知道,時間才過二十分鐘,裡麵的護士就拿出了化驗單。
這麼快?
80年代,技術水平比幾十年後還高?
怕是不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