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主一臉迷茫:“唉唉唉?!小夥子,五千塊是公道價啊,你還嫌少啊?我是按照份量和年份來算的,這又不是玉碗,你還想要多少?”
當著趙老五小弟的麵,陳江河較為難堪的說:“老板,不瞞你說,這玩意兒是在一個墓穴裡發現的,就這麼一個。我們兄弟兩家人全指著它發財呢,你要不就多給兩千塊?”
“小夥子,沒這個說道,可著這條街,你去打聽打聽,這玩意兒絕對賣不到七千。如果有人出到七千,我這雙眼珠子你直接摳了去!”
二人還是離開了,後頭的兩個人緊追不舍。
之後的店還是一樣,陳江河隻是做戲給那幫人看。
他料定,要麼這兩個人當中有周魁的人,要麼就是趙老五本人被周魁給收買了,因為周魁絕不會當睜眼瞎。
連續六家店看下來,一條街已轉到底。
這年月,古玩店本來就不多,全市加起來也沒二十家,這條街算多的了。
陳江河悄聲對王二牛說了句什麼話,二牛明白中點頭,就是有點舍不得這塊金碗,雖然他也知道,跟他們藏起來的寶貝相比,這金碗最不值錢,可蚊子再小也是塊肉啊。
陳江河去‘上廁所’了,留下王二牛一個人蹲在路邊上,他將金碗放進包袱,擱在身後,然後忘情的欣賞著大街上的美女。
等陳江河過來時,那兩個尾隨的家夥已經不見了,王二牛身後的包袱自然也被搶走了,其實算偷,因為那些女人的身段把二牛整的五迷三道的。
“江河,咱們去夜店找兩個女人唄,我……我憋的難受。”
“過一陣子,行吧?今天肯定不行,咱們現在必須回鎮上去,去找吳守義。”
“你不是說,那兩個人是趙老五派來的麼?”
“找吳守義準沒錯,今天夜裡,咱們可以用磚頭砸吳守義家的大門,罵他祖宗八代都行,鬨的越凶越好,最好是全鎮上的人都能聽見。”
回到鎮長已經十二點多,二牛抄起一塊磚頭,往吳守義家的門上砸,接著是玻璃,大不了就賠錢唄,這能值幾個錢,要的就是個解氣和熱鬨。
咣當一聲!接著是兩聲!
吳家燈亮了,傳來吳守義罵罵咧咧的話:“混蛋!誰乾的!找死啊?!敢砸我家玻璃!”
他老婆也咒罵:“哪個吃了豹子膽的!家裡死人了不成?!”
吳守義往門外跑,布鞋都掉了一隻。
拉開門一看,是陳江河和王二牛,他這一肚子的火氣正愁沒地方撒呢。
“陳江河!你個王八蛋!你想乾嘛?!”
陳江河手拎著磚頭,朝這貨一指:“吳守義,你踏馬就是個賊!是個強盜!把金碗交出來!”
提到金碗二字,吳守義的眼神收攏了一下,他顯然是知道這事的,但不能認賬。
“金碗?什麼金碗?你抽風吧!大半夜的跑我家來砸玻璃,還有沒有王法了!”
“王法?我跟二牛帶著金碗去城裡賣,你的人把東西給偷走了,我知道那兩個人是你讓趙老五派來的,我認得!”
“我呸!老子做人一項清白,你自己丟了東西,還來找我要?我是你親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