餛飩上來了,熱氣騰騰!
手腳做好了,老姐得瑟的點著香煙:“我倒是很想看一看,那賤人發浪的時候,究竟是怎樣一番風景。”
“老姐,海鷗不會報複咱們吧?”
“扯淡,她又不知道是誰下的藥,而且咱們現在不是她手下了,她能把我怎麼樣?”
陳江河早就餓壞了,嘗了一口餛飩,真香!
海鷗的潔癖很嚴重,桌上的筷子和勺子,她掏出手帕反複的擦拭,好像這些餐具被人啐過吐沫似的。
“唉,臟麼?用得著這樣擦?”
“要講衛生。”
“靠……”
海鷗一愣:“靠?靠是什麼意思?靠什麼?”
“嗬,沒什麼,你擦你的,最好去洗個澡,把全身都擦一擦,就像古代皇後似的,得沐浴更衣,身上多洗洗。”
說完,陳江河邊吃邊笑,心想這麼會有如此讓人無語的女人。
海鷗在餐桌下踢了他一腳:“廢話真多,臭男人。”
“我臭麼?哦……女人都香,連淌的汗都是香的,但拉出來的不一樣臭麼。”
“你!——真惡心。唉,今天幾條街全轉過了,你到底看中哪一條啊?我手下那群姐妹可都望眼欲穿呢。”
地址麼,陳江河已經有數了,他脫口而出:“北邊連接南城的那一條。”
意思是省城的最中心位置,和其他三城對接的交界處,尤其是跟南城最接近。
那條街不繁華,但是大路寬敞,畢竟是省城的中心地帶。隻是南城的齊成未必肯,因為那條街既屬於北城,又屬於南城,兩個勢力間互不往來,所以那條街的生意非常少,是兩個居民區連接起來的,一共就兩家煙酒店和一家修車鋪。
“陳江河,你踏馬耍我吧?”
“唉,你長的這麼漂亮,說話能不要‘踏馬’‘踏馬的’麼?聽著很刺耳,說點文明話,虧你還是個有潔癖的人。”
海鷗沒胃口吃了,放下筷子:“你挺能扯啊,那條街是我跟南城齊老大都不碰的,不管誰在那條街上做生意,都算壞了規矩。我北城七八條街呢,哪一條都行,唯獨那邊不行。”
“那我還告訴你,你想一炮打響,力壓其他三城勢力,成為省城最大的富婆,隻能拿下那條街,彆無他路。如果是其他的街區,生意固然是有,但和這條街比起來,生意會差了十萬八千裡。怎麼了?海鷗姐不愛錢?”
廢話!出來混就是求財的,傻子才不愛錢呢。
問題是拿不下來啊,那條街有一半在北城,一半在南城,中間的分界線是海鷗和齊成兩年前規劃好的,雙方承諾絕不越界,她能隨隨便便打破規矩麼。
這事一破,那齊成就有理由來搶奪北城的地盤了,到時候海鷗理虧,她還沒臉見人。
“不行,就那條街不行。”
“嗬嗬。”
陳江河在笑。
“你覺得我的話很好笑?”
陳江河長籲道:“海鷗,你混了好幾年了吧?怎麼越混越回去了,屁大的事讓你那麼難堪。”
“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挖苦我?”
“不,我跟你這麼解釋吧……”
陳江河也放下筷子,苦口婆心的說道:“東西南北四個城早就有界限規矩,誰都不能破壞,這是鐵定的,是不是?”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