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大傻正一個人看電視呢。
他最大的愛好就是看外國電影,尤其是國外的西部片,類似《大鏢客》這種,還不許外人打擾。
門口的小弟跑了進來,輕聲說:“大哥,陳江河來了。”
大傻朝他一撇:“踏馬的,我說過多少遍了,老子看電視的時候,不讓人打擾,你腦袋長在屁股上了?”
“陳江河來了,就是洛城那個開飯店的,報紙上說的,海鷗的姘頭。”
“是麼?我沒空見他,讓他滾蛋。”
小弟湊到大傻耳邊,悄聲把陳江河的說辭告訴了他。
大傻哥感到莫名其妙:“我們的生意,電話打不通麼?就憑陳江河?他算什麼東西。”
“大哥,真的。”
那就怪了,陳江河不過是個小兔崽子,他能管的了西城的生意麼,大傻不信,自己用大哥大給手下人打電話,果然打不通。
“馬的……邪了。”
“大哥,我覺得那小子不像在撒謊。他還放出話來,說到時候您不見他,西城的生意,您就彆做了。”
“臥槽!——你踏馬說什麼?!”
小弟挨了一巴掌,委屈的很:“不是我說的,是陳江河那小子說的。”
兩分鐘後,他讓人把陳江河給帶上來了。
二人對視了半分鐘。
陳江河一看就是個學生模樣,還有一身土包子氣質,屬於典型的農村人,而大傻哥一頭卷發,特彆時髦,穿著牛仔褲、黃花格子衣衫,耳朵上還有耳釘,五十多歲的人了,裝嫩。
“你是陳江河?”
“不錯,海鷗人呢?”
大傻咧嘴一笑,滿口的黃牙:“你不在道上混,但還有幾分膽色。海鷗跟你睡了?”
“這你彆管了,把人交給我吧。”
“哈哈哈哈!——你娃娃口氣不小啊,跑到我這兒來,屁話亂說,我憑什麼把人交給你?海鷗如果不答應我,她滾出省城,我是不會放人的。”
“大傻,我怎麼記得省城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東西南北四個城不能互鬥,你現在的行為,是犯了規矩吧。”
“關你屁事?你踏馬算什麼鳥,跑過來教訓我?”
手下小弟插嘴道:“陳江河,是海鷗那賤貨先來挑事的,她跑到我們西城來鬨事,我們扣下她,於情於理都說的過去,東城和南城都沒來管,你卻要管,你以為自己是誰啊?裝踏馬什麼犢子!”
陳江河也學著花眼狼的姿態,自主的坐在沙發上。
他摸出香煙和打火機,給自己點了一根。
“乾!這是你坐的地方麼?找打啊!”
陳江河呼出一口煙霧,冷靜的望著大傻:“我既然來了,今天一定要帶人走,你要是不交,你那些生意就全歸我,我把它們砸了。”
“我的電話打不通,是你搞的鬼?”
大傻現在的語氣,已經帶了幾分生冷。
“沒錯,我讓人把你所有的生意都給封了,你那些手下全都讓我的人扣著呢,我要用你幾千個小弟來換海鷗一個,看你怎麼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