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全不想管,一是他不牽扯幫派紛爭,二是他過去已經答應不再找陳江河的麻煩了,當初陳江河答應不在省城賣藥,二人就達成協議。
作為男人,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其能收回呢。
“海全,你不肯做?”
“八爺,做人要講分寸的,這是你的事,跟我沒有關係。你自己要動陳江河,我若是插手,那我成什麼人了,你不是不知道陳江河現在是什麼情況,他跟東城、北城的兩個老大關係那麼好,自己又坐鎮西城,你想讓我一次性得罪三家?那你還不如直接拿把刀把我給剁了呢。”
八爺不是沒準備的,他既然來找海全,就是有備而來。
喝了海老板的茶,八爺滿臉憂鬱的看著手中茶杯:“你們蘇省的人做事真不痛快,你不肯做,我就先做了你。”
“你說什麼?!”
海全騰一下就站起來,難以置信的看著他:“李老八,你想嚇唬我?這是蘇省,不是在你們淮省!大中午的,你跑到我這兒來,喝了我的茶,還滿口噴糞,就不怕我打殘你?”
剛說完,外頭就傳來了毆打聲。
八爺帶來的幾個兄弟,每個都很厲害,全是練家子。
海全的手下都是普通工人,被揍的人仰馬翻。
那幾個人收拾完院子裡的人就衝了進來,整個過程不超過三十秒,就是這樣乾淨利落。
這瞬間,海全的額頭滲出很多汗液:“李老八,你想動我?”
“咱們好歹是合作夥伴,我不想跟你撕破臉。可如果西城拿不回來,我們的合作就作廢了,我是做什麼的,你最清楚了。你覺得我會留你活口麼?”
“你!——”
海全哭笑不得,又坐回了椅子上:“馬的……你擺明了是坑我!陳江河已經不是在洛城的那個陳江河了,他現在是西城扛把子!我怎麼跟他鬥?!”
“這是你的問題,我給你半個月的時間,拿回西城,怎麼做,我不問。但是你如果需要我提供幫助的話,兄弟我也義不容辭。”
“半個月?你踏馬的!”
“我手頭客戶催的緊,這已經是放寬期限了。”
說完,八爺提了提褲腰帶起身,拍著海全的肩膀:“好了,我先走了,留在你這兒也不受待見。等事情辦成了,我請你吃飯。”
人走了。
海全木訥的坐了很久,他混黑道,所以誰都得罪不起。
可他人在本省混,能得罪當地的活閻王麼。
海全更加知道,像李老八這種走私販子,什麼臟事都做的出來。
“爸?剛才來的是什麼人,怎麼還打起來了。”
“滾蛋!你除了吃喝嫖賭還會乾什麼,我指望不上你。”
“爸,你彆這麼說啊,現在有錢人家的子弟,誰不是這樣呢。怪就怪就掙錢太多了,再說了,你不也背著媽在玩搞了好幾個女人麼,以為我不知道?”
“混帳東西!”
海全一巴掌扇過去:“有你這麼跟老子說話的麼?!現在家裡火燒眉毛了,你不知道幫忙,還添亂!”
其實,兒子剛才就偷聽到了二人的電話。
他點著煙,悠閒的坐下來:“爸,有什麼大不了的,要我說,那個李老八你得罪不起。”
“你都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