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板。”
陳江河有點無語:“我對你很坦誠,向來生意好做是大家都好做,你這麼甩臉色,是不願意和我合作了?”
“合作?陳老板這是話裡有話啊,你想怎麼合作?”
“公平競爭,你有能耐從山裡運貨,我不反感,這是你夠聰明。但是物價不能壓的太低,必須按照市場要求的價格來。”
方禿子垂頭喪氣的,來了個大歎氣:“唉!……陳老板呐,你到現在還認為那個光大藥店跟我有關係?我根本都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怎麼知道‘光大藥店’這四個字?咱們聊到現在,我可一句都沒提過。”
得,露餡了。
方禿子傻笑,摸著自己腦袋上的幾根毛:“哈哈哈,我也是剛聽彆人說的,我沒看過。我做的是披發,都說了幾遍了,我從不做零售生意的,累。”
“嗬。”
“嗬……”
“嗬嗬嗬嗬……”
“哈哈哈哈!……來來來,陳老板喝茶。”
兩人都心知肚明,不過姓方的更會演戲。
在雙方的笑容中,都透著一種藏不住的奸詐。
“好吧,既然這件事跟方老板沒關係,就算我走錯門了,你忙,我先走。”
“唉?陳老板,大老遠來的,留下來吃頓飯再走吧,我家裡有川菜廚子,那味兒叫一個地道,嘗嘗?”
陳江河剛想說拒絕的話,讓方禿子給擋回去了。
他一拍後腦勺:“哎呀!——我差點忘記了,陳老板是專門吃野味的,哪裡吃的慣我這兒的東西啊,我失言了,哈哈哈,來來來,我送你出門。”
陳江河再次笑了:“不用了,我自己有腿,能走。”
回到外頭,坐入車內,陳江河躺在後座上了,有些頭疼。
老五看的明白:“沒談攏?”
“他不承認。”
“不承認也是他啊。”
“那又怎麼樣呢,難道我找人拆了他的店麼?”
“把他那些船全鑿沉了!看他能怎麼辦,我知道他買的全是二手船,縫縫補補的,隻要花點錢,找幾個人去做,不用咱們動手。”
陳江河擺擺手:“不行,這樣做,那我就跟方禿子一樣缺德了。”
“還是二牛說的對啊,你做人準則心太重,生意場上,必須不擇手段。”
“但我不做違法的事,這你很清楚的。”
跟不講道德的人鬥,還要被各種道德所束縛,確實難以辦到。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陳江河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方禿子開藥店好幾天了,醫院的藥都賣不出去,政府又不加管製,這再次驗證了陳江河的猜測——方禿子在本省高層有人。
所以,任何辦法都用不了。
隻能走外圍。
“老五,方禿子在外省有三個買主吧?”
“沒錯兒。”
“他給那些買主的,全是好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