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陡然一靜,除了那老蔫兒,其他人都不敢說話了,薑令沅輕笑一聲:“你真以為這一次沒有查出來那些雞鳴狗盜的事兒嗎?不過是府上想著你也沒有貪心饒你一馬而已。”
清查出來的問題太多,有些不大的暫時放過去了,若是這些人不折騰自然也就那樣了,可要是不老實的話就不一定了。
薑令沅看著那老蔫兒還是不服氣的樣子,繼續說道:“你是覺得你那個老丈人給你妻子好處我們沒有辦法管對吧。”
老蔫兒低頭裝傻:“奴才不知道四奶奶在說什麼。”
“不知道在說什麼,好,那就說你知道的,原來那個苗圃屬於姓李,也是京郊有名氣的了,不過這名氣純粹靠著豫國公府這個冤大頭有的,每年就送過來一些尋常的單瓣百合、老色玫瑰、不怎麼開花兒的茉莉就賺得盆滿缽滿,更彆說這府上的花樹一年一換一年一死,你怎麼就覺得這些能糊弄住我呢?”薑令沅冷笑道。
那老蔫兒顧不上蔫兒了,已經冷汗岑岑,他忍不住跪了下來:“四奶奶,是老奴想錯了,老奴以為四奶奶無緣無故換了公用的苗圃,那苗圃雖然是老奴嶽家的,可老奴也真不知道他們竟然這樣膽大包天。”
薑令沅根本不聽這些辯解的話:“你也不用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換不換人你不過就是一個奴才有什麼資格質問我,是覺得我臉皮嫩好欺負對吧,今兒我就讓你看看我是不是好欺負,你這樣的管事我用不起,覓春,去和三叔說了,以後就讓他倒夜香吧!”
“四奶奶,你不用這樣!”老蔫兒一聽自己的管事要沒了,顧得不想什麼,掙紮著要站起來。
“給我堵了他的嘴!”薑令沅大聲道。
那本來一直懶洋洋的紅桑聽了這話立刻上前,一腳就把老蔫兒踢翻在地,藍英和她配合默契,已經立刻過來把他的嘴給堵上了。
送走了老蔫兒後,薑令沅看向內宅花園管事:“你還有什麼事?”
英媽媽見了薑令沅殺伐果斷的這一出兒,哪裡還敢為難薑令沅,立刻很是老實的說道:“奴婢沒有。”
“既然如此,就按著我的吩咐來,都退了吧!”
處理完事兒,一上午就過去了,薑令沅在花廳一邊讓索冬按摩,一邊說道:“難怪大嫂要讓人分擔這些,這一樁樁的事兒可真是夠多又夠煩心的。”
還不等著索冬回應榮媽媽就進來了:“姑娘,奴婢回來了。”
說起來她去江南是因為發生了件急事兒,又順便留在那裡巡查鋪子和莊子,如今已經兩個月過去了!
薑令沅聽了榮媽媽的聲音立刻坐起來:“奶娘,你可算是回來了。”
這兩個月的時間可真是發生了很多事呢,說起來她現在都還有些感慨。比如她準備等著榮媽媽回來後針對一番陸大太太的鋪子,非要給逼著關了幾家才是,如今這心氣兒卻是淡了。
主要是陸大太太的轉變讓她現在還沒有適應呢,這樣再去下手倒是有些不知道怎麼下手了,隻能暫時記著這一筆賬,要是哪天陸大太太再去招惹了她再說。
榮媽媽看著如今的薑令沅滿臉紅潤,倒也說不出來薑令沅瘦了這樣的話,隻笑道:“看著姑娘這麼好,老奴就放心了。”
薑令沅點頭:“在這裡的確也是過得挺順心的。”
一邊說話,她一邊將淩墨抱在了懷中,難免就想起來如今還在莊子上的那兩隻豹子呢,說起來現在也算是鬆了一口氣了,倒是要和陸大奶奶說說弄回來,等著陸昀過來後看著那豹子一定很高興吧!
不自覺的又是想起來了陸昀,薑令沅輕輕歎氣,他這離開有半個月的功夫了,也是送過來了兩封信,信裡倒都是報喜不報憂的。
榮媽媽看著薑令沅走神,打趣兒:“姑娘這是想起來了四爺吧,說起奴婢倒是在江南遇到了四爺了,四爺一切都好,還讓奴婢給姑娘帶回來了一些東西。”
說著就有小丫鬟搬過來了一個樟木雕花箱子,不是很大,卻是上了鎖的。
榮媽媽將鑰匙親自給了薑令沅:“姑娘,在這裡呢!”
薑令沅麵對榮媽媽的打趣兒神色如常:“我知道了,奶娘,你一路勞累先洗漱一下好好休息吧,想必你的房間尋夏他們都已經給弄好了呢!”
榮媽媽也不繼續留在這裡,說道:“唉,等奴婢休息好了再過來和姑娘說一說這一次的江南之行。”
薑令沅打開了那個箱子,一看就笑了起來,裡麵什麼都有,有漢白玉荷花形狀的香插,荔枝樣子的小香爐,鬥彩喜上眉梢的蠟鬥,掐絲琺琅花鳥圖案護手暖爐。
一樣樣的應該是陸昀看到了就隨手買下來了,薑令沅嘴角帶上了一絲有點甜的笑意,這個人真是用了心思的。
這些東西有貴有賤,卻是每一樣都極為合乎她的心意,她對探秋說道:“都收拾好了,小香爐我自己把玩著,那香插還有蠟鬥都放在書房裡。”
探秋笑道:“是,四爺對姑娘也是用了心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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