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木,疼痛,以及半邊身子傳來的不適感。
李清瀾沒有不合時宜的發出聲響,實際上他很能忍受肉體上的疼痛和精神上的枯燥。除了眼睛睜開,他沒在做其他動作。
如果可以選擇,李清瀾還是希望在一個有著完整醫療設施的病床上醒了,而不是這種睜眼就見天的遭遇。
沒有冒然行動,畢竟現在的情況沒人會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的“病房”當中,勒死護士和正在檢查的主治醫師,所以他也不需要丟出一瓶酒精喝打火機,將殺手點燃,然後使其跌出窗外。如果他現在所處的“病房”有窗戶的話。
李清瀾不動,不代表在一頭變異獸身上將他放下來,並在他身上貼滿各種檢測儀器,順便將他的骨折治好的人,怎麼會不止他蘇醒。
沒有明顯的腳步,但是那不用轉動視角就能看見的影子已經說明了有人靠近。
“ok,看來你已經醒了。”來人以一種居高臨下的目光看著李清瀾,“我不知道你是否了解當前的情況,不過我可以給你解釋一下。”
李清瀾也在陰影不斷靠近的過程中看清了來人的樣貌,雙手環抱於胸前,身高至少一米九往上,身材高大壯碩,腰間配有槍套和刀扣,並且隨身攜帶著這些武器。
“鑒於我們發現你的時候,你正掛在一頭變異獸身上,並且伴有失血過多和多處骨折,所以我們不得不將你和你的裝甲武器等分開。所以,現在你願意說說你的身份了嗎?”說話之人的態度依舊高高在上,而且視線還不斷的打量著躺在單架床上的李清瀾。
李清瀾感覺到了這種審視,但卻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抗拒,甚至除了眨眼之外沒有多餘的動作。
片刻之後,來人先行放下環抱的手臂,將一個大概是座椅的東西拉到床邊,邊坐下邊說道:“我還以為我們會有一個好的交流開端。”
“是指從你開口就是謊言作為起始語句嗎?”李清瀾本不想繼續對方的試探,但鑒於他現在隻是躺在病床之上,並且手邊唯一的武器隻是已經紮進他手臂的輸液針頭,以及他實實在在的被對方所救治,所以他認為儘快開始談話是個好的選擇。
“何出此言。”來人卻沒有生氣,反而是來了興趣。
“這裡不是城中,最明顯的就是護罩的穹頂距離我們太近了。加上周圍的環境,碎石,灌木,倒下的杉樹,以及濃烈的血腥味。你們大概率是出城狩獵的雇傭兵,這點從你們所使用的槍械就能看出。而這類人在看見一個掛在變異獸身上的傷者,最常做出的選擇就是,彆管閒事。”
李清瀾雖說不想搭理,但還是將頭轉向了來人的方向。
“但是現在我躺在這裡,最有可能的就是你們已經確認了我的身份,並且確保了我會無害,再加上你們很有可能是對我有所求,否則我現在應該是在儘力從變異獸身上離開,並想辦法處理傷口。”
“所以,現在你耳機那邊同樣在聽著談話的、你的boss可以見我一麵嗎?我們應該儘快達成共識。”李清瀾儘量快速的把話說完,相互試探這種遊戲需要雙方都有需求的時候才能進行下去,而現在雙方都希望能儘快完成。否則也不會在李清瀾剛蘇醒就派人過來。
“嘖,看來他真的像你所說,足以完成你給的任務。”這位前來試探的人,此刻的話顯然不是對李清瀾所說。在李清瀾說完之後,他直接起身離開,並且通過耳機將他的判斷上報給那位李清瀾所不知道的幕後之人。
李清瀾暫時有了可以仔細觀察周圍環境的空檔。
大概率隻是剛鏟平的地麵,甚至是表層都還未被來回的走動踩實,能看見浮土;周圍的這些簡易儀器,隻是簡單的堆放在白色的設備箱上,說明了這些器材的使用者要麼很慌忙,要麼就是單純的沒想久留於此;
再有就是這連篷頂都沒有的臨時治療場所,這顯然不是他在昏迷期間所待的地方,從手上的夾板、石膏和身上的繃帶顏色可以看出,這玩意絕對不是今天剛出現在他身上的;
最後,他已經能感覺到對右手手指的控製了,隻不過現在隻要動一下,就會非常疼而已。
這些都說明了他至少已經接受了十天的治療,同時也被昏迷了十天。他不可能昏迷這麼久,哪怕稍微失血過多、骨折和多處挫傷,但要知道許墨痕的臨時處理絕對不會讓他死於失血過多,哪怕僅僅是臨時,也絕不會致死。
“所以,你們提前救了我,然後又麻醉我十天的時間,所為何事?”李清瀾偏頭看向又走進來的兩個人。
雖說這次的來人也同樣有著簡單裝備有槍械和長刀,但裝飾作用大過實際用,就像來人沒穿裝甲,而是華麗的作戰服一樣。
以此為證說明來人不善戰鬥雖不全麵,但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這種事情不管在哪個文明都是正常的事,他們一般不會將自己的實際利益與麵子工程掛鉤,除非這份麵子工程還能保障他們當前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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