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奎強忍著劇痛,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緊咬牙關,用手抹去嘴角的血跡,然後挺直身子,對著黑袍男子拱手一禮,鄭重其事地回答道:“遵命,聖使大人!此次屬下必定全力以赴,不辱使命!”
“好,本座就再給你一次機會。”黑袍男子突然出聲喊道,他的聲音低沉而威嚴。隻見他緩緩轉過身來,對著身後的黃奎說道:“還有,這件事情你最好還是不要牽涉其中,以免引起太清天宗的懷疑。”
黃奎聽後,臉色微微一變,連忙問道:“聖使大人,那應當如何?”
黑袍男子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之色,說道:“雖然我們不能出手,但並不意味著其他人不敢。”
聽到這裡,黃奎恍然大悟,他立刻明白了黑袍男子的意思,驚訝地說道:“聖使大人,您說的莫非是血影組織?”
黑袍男子點了點頭,表示認可。接著,他叮囑道:“你去找一個可靠的人,絕不能再露出任何破綻。一旦完成……”說到此處,黑袍男子做了一個殺人的手勢,其含義不言而喻。
黃奎心頭一凜,他鄭重點頭應道:“是,聖使大人!我一定會辦妥此事。”
“嗯。”黑袍男子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後又補充道,“另外,凡是和李氏有關聯的人,統統殺掉,一個不留!”
“遵命!”黃奎恭敬地回答道。
話音落下,黃奎轉身離開了大殿。他心中暗自思忖著接下來的行動計劃,同時也對即將到來的血腥殺戮感到一絲恐懼與無奈。然而,麵對黑袍男子的命令,他彆無選擇。
“護法,為何不讓我們直接出手?”待黃奎離去之後,一道略顯稚嫩的嗓音從側殿響起,話音剛落就走出一名少年。
“殿下,請稍安勿躁。”黑袍男子緩緩轉過身去,目光落在其身後那名少年身上,沉聲道,“太清天宗實力深不可測,遠非我等目前所能抗衡。此時貿然行動,無異於以卵擊石。”
少年麵露不甘之色,欲言又止。
看出少年的不甘,黑袍男子語氣忽然變得嚴厲起來,“時勢造英雄,但也需等待合適的契機。當前正值我族衝破封印、重獲自由的緊要關頭,容不得半分差池!”
少年緊咬嘴唇,眼中閃過一絲堅毅:“我明白了。”
黑袍男子見狀,微微頷首,表示滿意,隨後看著北方說道:“如今封印我族的帝族僅留一個人,他一日不死始終是我族的心頭大患。”
……
太清天宗王翼的住處,氣氛異常沉重壓抑。王武皺著眉頭,滿臉憂慮地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傷痕累累的李軒轅,向站在一旁沉默不語的王翼問道:“哥,他都傷成這樣子了,真的還能救活嗎?”
王翼心中同樣忐忑不安,毫無把握。畢竟,李軒轅此刻的傷勢實在太過嚴重,生死未卜。
正當兩人憂心忡忡之際,屋外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緊接著,一個白發蒼蒼、精神矍鑠的老者走進房間。這位老者乃是太清天宗藥穀的長老——司空。
王翼見狀,連忙迎上前去,急切地問道:“司長老,您看他還能活嗎?”
司空檢查一番後緩緩搖頭,麵色凝重地說:“情況很不樂觀啊!他的經脈遭受重創,氣息極度微弱,能夠保住性命已屬萬幸。”
司長老再次歎了口氣,語氣帶著惋惜與無奈:“即使僥幸存活下來,他的經脈已然儘數斷裂,想要重新修行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話音未落,隻聽門口傳來一聲怒喝:“什麼傷如此之重,竟然連司老頭你都束手無策?”說話間,一名男子大步踏進房內。此人便是王神荒,他四處打聽後終於找到這裡。
王神荒心急如焚地快步走到床前,彎腰湊近仔細端詳著李軒轅身上猙獰可怖的傷口,麵色瞬間變得陰沉至極、極為難看。
“荒叔!您怎麼親自過來啦?”站在一旁的王翼見到來人後,難以抑製心中喜悅之情,不禁失聲大叫起來。
“臭小子,你不好好待在內務閣,跑到這裡湊什麼熱鬨!”司長老沒好氣兒地道。
“嘿嘿嘿我就是沒事出來瞎溜達。”王神荒撓撓頭笑道。
“司老頭兒,你跟我說實話,這小子現在到底情況如何?還有沒有救?”王神荒一臉嚴肅地追問。
“依目前狀況來看,要想保住性命應該不成問題,但”司長老欲言又止。
“隻要能活下來就謝天謝地了,其他的都不重要!”未等司長老把話說完,王神荒便迫不及待地打斷道。
“這小子可真是福大命大呀!如此嚴重的傷居然還活著。”看著渾身是傷的李軒轅,王神荒忍不住驚歎道。
司長老則皺起眉頭,麵露愁容,“誰說不是呢?隻可惜他全身經脈已儘數被毀”
王神荒輕輕地擺了擺手,語氣平靜地對王翼和王武道:“王翼、王武,你們倆好好照看一下他,隻要能保住性命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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